“陳圓,明天我帶孩子回他爺爺奶奶家裏去了。你現在這樣子我沒辦法。孩子還小,需要有人專門帶他才行。這樣吧,去先把他送回去,等他稍微長大了些後再讓他回家來,那時候他就真正可以叫你媽媽了。不過我們先講好條件,等孩子真正會叫你媽媽了之後你可要醒來。陳圓,我知道你聽得見的,可是你為什麼就不願意早點醒來呢?夏天馬上就要來了,天氣會慢慢變得炎熱起來,雖然家裏有空調,但是你一樣地會很容易生褥瘡的啊。你還記得你以前生褥瘡時候的樣子嗎?那會很醜、很臭的。你好好想想吧,早點醒來吧……”就這樣,我一直對她念叨著,慢慢地就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猛然地,我看見眼前的她忽然睜開了眼來,而且她還在慢慢地起床。我大喜,急忙去將她扶了起來,“陳圓,你終於醒啦?太好了。你等等,我去把兒子抱來讓你看看。”
她說:“兒子?誰的兒子?”
我說:“我們的兒子啊。你生下他後就沉睡不醒了。現在孩子長大了,很可愛的。”
“你快去抱來我看看。”她驚喜地道。
我急忙去把孩子抱到了她麵前,她滿臉驚喜地看著孩子,“怎麼這麼大了?他真的是我們的孩子嗎?”
我喜極而泣,“是的啊。你看他,多像你啊。這小子,今後不知道要迷住多少女孩子呢。”
她的雙眼離開了孩子,目光到達了我的臉上,“哥,你希望我們的孩子和你一樣嗎?你告訴我,最近你又和多少個女孩子shang床了?”
我頓時尷尬起來,“我……”
她在流淚,“哥,與其這樣,我還不如繼續這樣沉睡下去呢。還是眼不見心不煩的好,免得我看見你那樣子獨自一個人在心裏傷心。”
“圓圓,別……我,我再也不那樣了。”我慌忙地道。
“我還是睡去吧,這樣你的日子也過得好些。你去找那些女人睡覺也就有理由了。”她說,隨即緩緩地倒在了床上,雙眼在慢慢地閉合。
我大驚,“圓圓,你別……”
可是,她的雙眼已經閉上了。我急忙去搖晃她的身體,可是她竟然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反應。我大聲地呼喊著她,同時禁不住地大聲痛哭。
猛然地,我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姑爺,你怎麼了?怎麼在這裏睡著了?做噩夢了?”
我霍然驚醒……隨即明白了:原來剛才的這一切竟然是南柯一夢。
我心裏悲苦萬分,這個夢讓我心情變得極壞起來。我朝身後的保姆擺了擺手,隨即去到床上躺下。剛才夢中的那一切依然曆曆在目。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來了。生物鍾的作用就在於此。不過我覺得有些疲倦,昨天晚上的折騰讓我精疲力竭。幸好天亮前終於入睡了。
吃完了飯後給吳亞如打了個電話,“董潔出來了嗎?”
“早出來了啊。怎麼?你沒有見到她?”她驚訝地問,聲音裏麵有一種驚慌。我急忙地道:“那她可能在樓下。你別急啊,我讓家裏的保姆下去看看。”
即刻掛斷了電話,“阿姨,你下樓去看看,有一個叫董潔的女孩子在樓下,你去請她上來吃早餐。”
保姆即刻下樓去了,我去給孩子兌牛奶。
其實我自己可以下去看董潔是不是已經到了的,但是我想到她現在即將成為我公司的員工,這與我的身份不大適合。我這個人有時候很注重這一點,因為我明白人們的心理:對自己的員工太嬌慣了並不好。其實那些當領導的人也是一樣,他們故意在部下麵前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其目的也是為了拉開距離。有了距離就有了威嚴。比如章院長,我們都已經有著如此緊密的關係了,他卻依然在我麵前端架子,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派頭。這反倒讓我在他麵前不得不產生敬畏的情緒了。
唐院長有何嚐不是這樣?
不多久保姆就回來了,就她一個人。她對我說:“那個女孩子在樓下。她說她已經吃過飯了。”
我暗自詫異:想不到這女孩子竟然如此懂得分寸。心裏頓時暗喜:看來她倒不是一個花瓶,說不一定好好培養一下後會成為一位優秀的人才也難說呢。
我即刻讓保姆送我下樓。我帶有一個大皮箱,裏麵主要都是孩子的東西。離開的時候我還是猶豫了一下,終於進到臥室裏麵去給陳圓道了一聲別。昨天晚上的那個夢讓我到現在都還有著一些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