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笑了起來,心裏頓時也高興了許多,因為我從道士剛才的話裏麵感受到了一點:這完全是騙人的。這道士純粹就是為了錢!於是我準備替餘敏把錢給了,心想反正是玩嘛。餘敏卻拒絕了我,“這錢隻能由我自己給。這樣才靈。”

我不禁苦笑,心想她可真夠迷信的。隻好罷了。

那道士講錢收下了,隨即用手輕輕捋著他下顎的胡須,搖頭晃腦地念起了餘敏的那張簽文來:貴客相逢更可期,庭前枯木鳳來儀,好將短事求長事,休聽旁人說是非。好簽啊!這簽的意思是說,你命中會得到貴人相助,婚姻雖然較晚,但是一定可得佳侶,你如果經商的話則應有主見,這樣才能賺到很多的錢。”

餘敏頓時驚喜,“太準了!這簽太準了!”

說實話,我也有些驚訝,因為那道士說餘敏婚姻較晚,做生意需要主見這兩條確實說到準了。這一刻,我頓時有些驚訝起來,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位道士。

“哥,把你的簽給他幫你看看。”忽然聽到餘敏在對我說道。

也許是因為好奇,也許是因為內心的震撼,我在一種懵懂的狀態下就把手上的簽朝那位道士遞了過去。

道士看著那張簽,他在沉吟,隨即卻來看我的臉。我心裏頓時忐忑不安起來。

“怎麼啦?”我問道。

他又開始捋他的胡須,隨即說道:“單從這簽上看,你這簽說的是:栽種不得其時,去向漂流不定,最近旅程不順,家庭亦有風波。不過我發現你的麵相很奇怪。得,你的簽我不收錢。”

我心裏更加惶恐,急忙掏出兩百塊錢朝他遞了過去,“請你說說吧,我的麵相怎麼奇怪了?”

他不說話。

我明明知道他是還想要錢但是卻止不住內心的惶恐和好奇,於是又從錢包裏麵掏出一疊錢來朝他遞了過去。我根本就沒有去數那些錢究竟有多少!

他終於說話了,“哎!看在你心誠的份上,我就冒死泄露一點天機吧。你的麵相看上去很不錯,天庭飽滿地閣方圓,山根隆起,應該是很有財運之相,如果做官的話可以到三品。嗬嗬!三品官相當於現在的正部級幹部呢。不過你的麵相上有不足的地方,你克妻。還有,你這人心地善良,卻總是將自己置於驚濤駭浪之中。這就很危險了。不過,這也正好化解了你身上的一些戾氣,最終可以得到善終。”

我不禁駭然。但是卻依然且信且疑,因為我是從事自然科學的人,他的話與我的世界觀完全相背離,而且,在我心裏認為他這僅僅是一種偶然的猜測罷了。可是,他竟然說我克妻……所以,我開始動搖了。

也許是他發現了我內心的狐疑,他繼續在說道:“你可能不會相信我的話,那我可以告訴你,在你的右側乳下有一粒黑痣。有沒有你自己知道。”

我即刻地離開了。我的內心震驚不已。走了幾步之後我又反轉了回去,問他道:“有什麼化解的辦法嗎?”

他這次竟然沒有向我要錢,他捋著胡須朝我笑道:“唯有加入我道教才可以化解。”

我頓時瞠目結舌,片刻後去拉住餘敏的手,“我們走。”

“馮大哥,這個道士好像很厲害。”出了道觀後餘敏對我說。

我搖頭,“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來我婚姻上麵的問題的,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猜到我有那顆痣的。但是有一點我很反感他,我覺得他是邪教中的人。‘唯有加入我道教可以化解。’嘿嘿!這不是邪教是什麼?”

“馮大哥,有些事情還是要信的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她勸我道。

我不住冷笑,“也許是他發現我有錢,所以才這樣誆騙我。想讓我加入他們的道教,然後從我這裏獲取他們想要的一切。餘敏,你也別信他們那些鬼話。我隻知道一點,自古以來相信道士的那些皇帝沒有一個有好下場。中國的封建王朝的興衰就證明了一點:凡是國家衰亡的時候總是會有道士在皇帝身邊。還有,白蓮教的故事你聽說過吧?他們可以當著眾人的麵將一粒種子種到土裏,然後在幾分鍾的時間裏麵讓那粒種子發芽、開花、結果。這可是魔術做不到的事情。難道我們就應該完全相信他們嗎?如果他們真的有那麼大的神通的話,又何必通過這種方式去獲取錢財?我隻相信一點,也許我們每一個人的命是被上天注定了的,但是運卻決定於我們自己。佛教就比較辯證,他們認為一個人的運是可以改變的,甚至還可以因為運的改變而最終影響到我們一個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