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真誠地向她道歉著說。
“你告訴康德茂吧,我想參加那個聚會。我還請你告訴他,我寧相如不會再找他的麻煩了。他沒有白日我,我們之間扯平了。”她隨即淡淡地對我說了一句。
我心裏固然高興,同時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但是她話中的粗魯卻讓我依舊擔心。
可能她也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問題,因為她接下來在歉意地對我說道:“馮笑,對不起,我心情不大好。不是我有意要在你麵前說粗話的。嗬嗬!其實你說得對,兩個人之間就那麼點事情,誰欠誰的啊?我又不是什麼小姑娘了。其實我還得感謝他,因為我可是寂寞了很久的女人了,全靠他那段時間來陪我度過了那麼多個夜晚。”
可是,她越這樣說我心裏卻越是感到不踏實,“相如,你……你沒什麼吧?”
“沒什麼。我能有什麼呢?”她朝我笑道,“馮笑,你自己去忙吧,我想一個人在這裏呆會兒。今天的天氣太好了,在這裏坐著喝茶真舒服。”
我狐疑地看著她,她繼續在朝我笑道:“我真的沒什麼。你去忙吧。”
我這才站起來離開了。走了一段距離後我還是覺得不大放心,隨即轉身去看她。我發現,她的身體正匍匐在那張茶幾上麵,她的背在猛烈地顫動,而且我隱隱地聽見從她那裏傳來的哭聲。
我歎息了一聲後離開。
我沒有把今天的事情告訴康德茂。因為我覺得寧相如很可憐,所以我擔心康德茂知道了這件事情後肯定會心裏不忍,這樣一來的話反而會影響到他和丁香目前的感情。如果真的造成了那樣的結果了的話我就成了長舌婦了,而且很可能會讓康德茂兩邊都會失去。這可不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
現在,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對寧相如有了一種補償了。有些事情不可能做到那麼完美。
周末的時候康德茂給我打來了電話,“常行長安排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飯,你有空吧?”
我笑道:“你這個大秘書都有空,我這個小醫生當然有空啦。”
他在電話裏麵笑罵了我一句後告訴了我晚上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我依然沒有告訴他那天我和寧相如談話的事情,他也沒有問。很明顯,他不問就肯定是以為我不會讓寧相如今天要一起去。
其實我現在也沒有完全想好,因為我還需要寧相如給我一個明確的態度。當然,在我的內心裏麵是非常想要寧相如一起去參加今天晚上的聚會的,因為我始終覺得這是一個化解她和康德茂之間矛盾的絕好機會。但是我不能告訴康德茂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我知道他有顧慮。
我和他是朋友,所以,我很想替他把這個麻煩解除掉。還有丁香,我也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我很希望她能夠幸福。
“相如,今天晚上我和德茂要和常行長一起吃飯。”電話接通後我即刻對她說道。我想:她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給她打這個電話的意圖。
“你怎麼給康德茂講的?”她問我道。
“我沒有告訴他那天我們談話的事情。”我實話實說。
“馮笑,難道你就不擔心我去了後和他吵架?”她又問我道。
我心想:怎麼不擔心呢?不擔心的話我還給你打這個電話幹嘛?不過我嘴裏卻在說道:“那天你不是已經向我保證過了嗎?”
“我們女人的話你就相信啊?”她說。
我笑道:“在我的眼裏,你不僅僅是一個女人,更是一位守信用的企業家。我相信你。”
她輕聲地道:“馮笑,你真會說話。謝謝你。”
我頓時放心了許多,“這樣吧,我下班後來接你。你就不用開車了。當時是我去找的常行長,今天千萬不要讓她看出康德茂是在騙她。”
“我開車最好。因為我是老板,你是醫生啊。”她說。
我笑道:“也行。到時候麻煩你到我家裏來接我吧。我下午去大學那邊做實驗,然後早些把車開回家。”
常行長把晚餐安排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裏麵。她是省建行的行長,安排在這樣的地方是必然的。
寧相如開車到我樓下接上我之後就去到了那家五星級酒店,進入到雅室的時候發現常行長一家到了,還有她的那位助手也在。可是康德茂還沒有到。
我即刻將寧相如介紹給了常行長和她的助手。可是我不知道那位助手的名字,還是常行長在旁邊說了一句:“她叫陶萄,葡萄的萄。”
寧相如不住地在對她們說著感激的話,同時還在說:“常行長,今天我來安排吧。”
“你是我們未來的優質客戶,是我們的上帝,當然得由我們銀行安排了。而且馮教授還是我的朋友,今天可是我第一次請他吃飯呢。”常行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