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了。”我回答說,隨即去輕撫她的秀發。

“幹嘛這麼早就醒了啊?多睡一會兒不行嗎?”她問,隨即親吻了一下我的肌膚。

她的這個吻讓我頓時溫暖了一下,“習慣了,很難改過來了。”

“你就是勞碌的命。”她說。不過我的心裏很感激她對我這種溫柔的體貼。

早餐後我們找了一家旅行社跟團去到了長城。本來旅行社安排的是參觀完長城後下午去十三陵,但是我不想去那種埋死人的地方。即使那裏埋的是皇帝我也一樣不感興趣。劉夢也這樣說。

其實主要是我們都對自己看到的長城很失望。這那裏是什麼長城啊?簡直就是由人構成的長龍嘛。長城上裝滿了密密麻麻的人,我們的眼裏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巍峨,滿眼都是人頭在攢動。

於是我們包了一輛出租車回到了北京市區。

在回城的路上我給林易打了一個電話,隨後又與莊晴聯係了。

接通了林易的電話後我直接地告訴了他,“我在北京。為了章詩語的事情來的。”

“她父親讓你去的吧?”他問,聽他的聲音好像並不覺得奇怪。

“是。你知道章詩語的事情嗎?應該知道是吧?章校長讓我給你打電話,請你幫忙從中做些工作。”我隨即說道。

“我能夠做什麼工作?”他說,語氣淡淡的,“我讚助了,但是導演對她不滿意我又有什麼辦法?人家需要的女一號是那種清純女孩的性格和形象,但是她表演出來的樣子卻是那麼的風騷。人家是青春偶像劇呢。那位導演很敬業的,後來人家選了一位當紅明星。我趁機就把那筆錢作為投資了,因為我看準了這部電視劇會賺錢。我從來就是這個原則,拿出去的錢是不會收回來的。馮笑,你說我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是導演,人家可以不要我的錢,我能夠怎麼辦?”

“不是這家事情。”我說,不過我心裏頓時也很理解他了,“是章詩語要和一位年齡比她父親還大的導演結婚的事情。”

“有這事?”他很詫異的聲音,“這我就更沒辦法了。人家要嫁什麼人關我什麼事?馮笑,我勸你也不要管了,這是別人的家事,你管不了的。”

“你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我忍不住地這樣問了一句,但是即刻就後悔了。

“馮笑,你這是什麼意思?”果然,他生氣了起來。

我有些尷尬,但是心裏始終想著他以前對我說的那句話,所以我還是繼續在問他:“我以為這是你想到的控製章的辦法呢。沒什麼,我就是問問而已。”

“馮笑,我們可是一家人。我怎麼覺得你的胳膊肘在朝外拐呢?”他頓時笑了起來。

“不是的啊。我就是隨便問問。因為我覺得章校長讓我來替他處理這件事情很奇怪。”我說,隨即又道:“我以為他是想通過我來做你的工作,讓你能夠放他女兒一碼呢。”

“馮笑,我想不到你把我想得那麼壞。”他歎息道,“你想,我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嗎?何況,我能夠做得到嗎?那是她自己的婚事,我能夠強迫?你這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這倒是。對不起,我確實是被搞得糊塗了。我不管了,懶得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即刻說道。

“章這個人在你們學校很強勢。”他忽然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我問道。

“你呀。怎麼連自己單位的事情都不關心呢?他強勢很傻,不過對我們很有利。好了,不說了,你什麼時候回來?你見過莊晴了沒有?”他問我道。

“還沒有。”我實話實說。我的意思他應該明白,還沒有就是準備去見但是還沒有去見,而不是不去見。

“見見吧。哎!”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後即刻掛斷了電話。

他的意思我非常明白。我和莊晴的關係他很清楚,所以他對我表示出的其實是一種無奈的理解。

有時候我就在想:如果陳圓是他的親生女兒的話他會這樣寬容和理解嗎?

他應該是一樣的。因為施燕妮是他老婆,施燕妮應該完全知道我的情況,可是她並沒有責怪過我。我想,林易的態度本身也代表了施燕妮的。畢竟目前我處於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事情對我來講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無法過於地苛求於我。

不過,我心裏依然對他們充滿著一種感激之情,因為他們對我的理解與諒解。

猶豫了很久,我還是給莊晴打了電話。依然是直接地告訴她:“我到北京了。”

“真的?那我晚上請你吃飯好不好?你一個人呢還是和其他人一起來的?”她很高興的語氣。我心裏很是高興,覺得這就是她與章詩語最根本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