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這個問題讓我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情不自禁地去看了一眼身旁的劉夢,“我一個人怎麼樣?和其他人在一起又如何?”
“如果是你一個人的話我就單獨來陪你。但要是還有其它的人呢那就你請我好了,我來參加就是。反正就是見見你。”她笑著說。
劉夢在給我做手勢,意思是讓我別管她。很明顯,她已經聽到了電話裏麵莊晴的話了。於是我說道:“我還有一個同行的朋友,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男的女的?”她笑著問我道。
“當然是女的了。”我大笑。我覺得有些事情就得像這樣直說,欲蓋彌彰反而會適得其反。
果然,她在問我道:“你同事?我們醫院的?”
我心裏暗暗覺得好笑:看來她直到現在還把自己當成我們醫院的人呢。這其實是一種潛意識,因為一個人對自己工作過的某個單位的那種特殊感情往往是根深蒂固的,總是會在無意中流露出內心的那一份不舍。
“不是。是醫藥公司的。我們一起來開會。”我說,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想讓她知道我是為了章詩語的事情來的。我了解莊晴,我和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在一起她可能都不會有什麼意見,但章詩語例外。她們兩個人就好像天生的冤家一樣水火不容。
“好。我也帶一位朋友來。今天晚上我請客啊。我們去吃北京烤鴨吧。”她說。
“吃過了。很一般的味道。”我說。
“北京小吃?”她又問。
“也吃過了,還不錯。不過再吃就沒意思了。”我笑著說道,有故意逗她的成分。
“那就吃涮羊肉。怎麼樣?”她問我道。
“好。不過我擔心吃了會流鼻血。”我笑道。
“我給你降火。”她的聲音忽然變得輕聲了起來,那種柔柔的、誘人的聲音就在我耳邊回響……
我和莊晴在通電話的過程中劉夢一直在我身旁。除了中途她朝我做了個手勢之外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我覺得這就是她最懂事的地方。
“誰啊?”我掛斷電話後她才來問我道。
“我一位朋友。現在是即將出名的演員了。”我回答說,耳邊莊晴最後的那句話依然在回蕩。我相信劉夢覺得沒有聽見那句話。
“我就不要去了吧?”她說。
“去吧。我都給她講了。”我說。
“你和她……”她看著我,滿眼的懷疑。
我笑了笑,“你別管,很不錯的一個女孩子。和你一樣漂亮。”
“不會影響你們吧?”她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想過。當然,我不帶劉夢去是最好的,但是我不想再把她一個人獨自留下。畢竟她是和我一起到這地方來的。我說:“沒事。說不一定你會喜歡上她的。”
“可是,她介意我去嗎?”她依然地擔心道。
我笑了笑後說:“我不是已經告訴她了嗎?她並沒有說什麼啊?”
她看著我,“馮笑,想不到你有這麼大的魅力,演員都喜歡你。”
我淡淡地笑,“什麼啊?我們是朋友。你不也是我的朋友嗎?”
劉夢的話讓我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要帶她去和莊晴一起吃飯最根本的原因了,也許在我的潛意識裏麵根本就是為了讓她知道我的魅力。
我是男人,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這個意圖。
我沒有告訴莊晴我們還在回北京城的路上,所以當我們到了那家涮羊肉店的時候莊晴早就到了。
她看見我的時候很高興,第一個動作就是來和我擁抱。她的臉也貼在了我的臉上,嘴裏輕聲地對我說道:“怪想你的。”
我的心頓時被她的這句話溫暖了,融化了,“我也是。”
“這是你的新馬子?”她卻繼續地低聲地問我道。
我頓時從那種溫暖的感覺裏麵脫離了出來,“別胡說。”
她“嘻嘻”地笑,“蠻漂亮的。”說完後她就即刻分開了我,這才去笑著與劉夢握手,“你好,我叫莊晴。馮笑的朋友。”
“你真漂亮。我叫劉夢。”劉夢很大方地道。
“你也很漂亮。不過你和這個家夥在一起可要小心,他太壞了。”莊晴怪笑著對劉夢說。
劉夢的臉頓時紅了,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了。我不得不佩服莊晴,因為她現在表現出來的其實是一種自信,而這種自信透出來的卻是一種可要壓製對方的氣場。
隨即,莊晴拿起電話在撥打,“怎麼還沒有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