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的問題是他並沒有在江南,這就讓我感到有些為難了。忽然想起常百靈的疑慮,我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一下林育才是,或許這樣的話可以一舉兩得。

“姐,現在說話方便嗎?”隨即給林育撥通了電話。

“說吧。我現在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她說,聲音柔柔的。

“那個粟總可靠嗎?你對他了解多少?”我問得很直接。

“他是全國政協副主席的弟弟,這是肯定的。這樣的人不應該去懷疑他吧?”她說,隨即問我道:“你聽說什麼了?”

“我覺得這個人的口氣太大了。隻是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姐,我覺得你應該問問今天滕書記是不是真的接見了他。這件事情對你很簡單的,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些的比較好。或者你問問黃省長是不是認識這個人。不知道是怎麼的,我心裏就是覺得有些不大放心。”我說。

“馮笑,你不會在吃他的醋吧?”她問道,語氣變得怪怪的。

我急忙地道:“不是。姐,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小心一些的好,因為我擔心影響到你的仕途,而且這樣對洪雅也有好處,現在的騙子太多了。不得不小心防範。”

“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行,我讓人問問。”她說,隨即柔聲地對我說道:“馮笑,你這麼關心我,我很感動。”

我說:“你是我姐嘛。”

“我知道你是對我好。雖然這個人是騙子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你說得對,小心一些總是好的。”她說,“我馬上問問。”

我頓時放下心來。有時候就是這樣,一旦開始懷疑某件事情後就會在自己的腦海裏麵把那種懷疑無線放大。現在我的情況就是這樣。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後林育就給我打電話來了,電話接通後我聽見她在裏麵不住地笑。

我相信陳圓是有意識的。這讓我很欣喜,而且對她能夠醒來再次充滿的信心。

林育那天給我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問了,滕書記下午確實接見了粟總。隨後就笑,“馮笑,看來你是真的吃醋了。你別那樣,今後還有姐陪你的。”

我覺得自己很無聊,隨後給常百靈回了短信,然後在外邊吃了飯後就去到學校那邊做實驗。最近的實驗做得很順利,我不想再耽誤了。我心裏十分清楚,或許現在章校長已經對我有了某種想法,那麼接下來的實驗結果以及項目的成功與否將對今年下半年我碩士點的確定產生重大影響。現在我沒有助手,隻能自己動手並且加快速度才行。

晚上十點過才回家,洗澡後躺在床上看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半夜十分,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兩隻胳膊被人抱住了,那是兩個人,兩隻裸露的胳膊,從胳膊的柔軟程度看應該是兩個女人,她們一左一右地分別抱住了的我身體兩側的胳膊,我頓時恐懼萬分,因為我記得自己睡覺前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在看書的。於是便掙紮,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無法動彈。

我被魘住了。我非常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恐懼卻依然存在,然而自己的掙紮卻沒有任何的作用,那種無助個感覺更加增添了內心的恐懼,我可以睜開眼睛,可以看見房間裏麵的燈光,但是卻不能轉動自己的頭,所以我的眼裏隻有房間的天花板。而我左右兩側胳膊上的那兩隻不知道是什麼人的手卻讓我感覺到是如此的清晰,我恐懼萬分,在幾次掙紮無果的情況下我禁不住大聲地叫了起來:“陳圓,幫幫我!陳圓,幫幫我!”

我的耳朵裏麵沒有聽到自己的叫聲,但是卻分明感覺到自己在大聲呼喊!

這是一種極度無助的恐懼,而且我感覺到持續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我沒有放棄掙紮,也沒有停止呼叫,雖然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毫無用處,但是我依然在奮爭——“陳圓,幫幫我……”

猛然地,我聽見了一個聲音,“哢嚓!”

霍然醒來。

全身頓時可以動彈了。恐懼的我轉動著自己的頭,左右的身側哪裏有什麼人!房間的燈是亮著的,我記起來了,自己是在看書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的。剛才,我真的被魘住了。

也許是開著燈的緣故,才使得自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心裏想道。

從醫學的角度上講,夢魘的產生多半是睡覺時被子蓋住了嘴鼻,或者是把手壓在胸部所引起的。人在睡眠時,心和肺的活動能力相對減弱了,所以,當嘴和鼻孔被被子擋住或胸部受到壓迫時,就感到心髒活動受到阻礙,呼吸困難。這種來自外部的刺激很快傳到大腦皮層,便引起不正確的反應,於是,夢魘就產生了。有的人在夢中看到鬼怪撲在自己身上,張牙舞爪,要吃掉自己似的,於是想掙紮,想喊叫,但是大腦指揮手腳肌肉運動、發聲的部分,卻還處於抑製狀態,所以夢裏想掙紮,手腳卻一動也不能動;想大喊大叫,卻一點聲音也喊不出來。此外,有的人患了某些慢性疾病,如慢性扁桃體炎、慢性鼻炎、慢性支氣管炎等,這些疾病常常發生呼吸不通暢的毛病,因此在睡夢中,也容易出現夢魘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