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清麗難言,很有孟庭葦的那種味道。朦朧的燈光中我發現陶萄的那朋友的模樣也有些像孟庭葦年輕時候的樣子:長相如同她的歌聲一樣的幹淨純潔,完全一副學生模樣。

我和陶萄喝著啤酒,不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裏麵倒,而是淺淺地酌。聽著音樂,品嚐著微微有些苦澀的啤酒,我有些沉醉了。這種感覺真好,有一種難言的美的享受。

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過後她們的演唱才結束,隨後三個女孩出來敬酒。一桌一桌地敬過去。

“這裏的酒很貴吧?”我笑著低聲地問陶萄。

“當然,不然的話她們怎麼生活?”她笑著回答說。

正說話間,三個女孩子就已經來到了我們所坐的地方。陶萄隨即把我介紹給了她們。

“唱得真好。”我讚揚道。

“謝謝。”陶萄的那個朋友說。現在,我看得很真切了,她真的很漂亮,如同一泓清泉般的清新迷人。

酒喝下。她們隨即離開去到了下一桌處敬酒。陶萄的那位朋友忽然轉身來問我們道:“一會兒去吃夜宵嗎?”

“好啊。一會兒讓他請客。”陶萄指了指我說。

那女孩子朝我嫣然一笑,“好啊。”

她們繼續朝前麵敬酒過去,我禁不住地問陶萄:“為什麼帶我來這個地方?”

她看著我笑,“你覺得這地方不好嗎?”

我頓時不好意思起來,“不錯。我蠻喜歡這裏的,不過我不可能經常來。到這裏來需要心情,更需要時間。”

“是啊。”她說,“不過一個人隻要有了某種需求,那麼就一定會有時間的。你說是嗎?”

我點頭道:“你這話很有道理。”

“俗話說各取所需,問題的關鍵是在你需要不需要。一個人就是這樣,如果你覺得什麼樣的東西是自己最需要的,再忙你都會有時間的。你說是不是?”她笑著問我道。

“這樣的話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夠講出來的。小陶,你很有內涵的嘛。”我笑著讚揚她道。

“這樣的道理人人都懂的。”她的臉頓時紅了一下。

“雖然道理是人人都懂,但是又有幾個人能夠真正做到和領會到呢?”我笑道,隨後問她道:“一會兒真的要去吃夜宵啊?現在都幾點鍾了?難道你們不擔心長胖?”

“周末嘛,偶爾放縱一下。”她笑著說,隨即來看了我一眼,“馮醫生,你別誤會啊,我說的是吃東西。”

我頓時笑了起來,“我誤會什麼了?你不解釋的話我還真沒從那方麵去想。”

她伸出手來打了我一下,“討厭!”

漂亮女人的這種嬌嗔是男人很難抵禦的,我心裏頓時就蕩漾了一下。不過我依然警惕:我和她並不十分熟悉,她為什麼會這樣?

“小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我還是忍不住地再次問了她這麼一句。一個人心裏帶著戒備可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情。

“如果我告訴你說,今天的事情是常行長安排的。你相信嗎?”她笑吟吟地問我道。

我頓時大吃了一驚,“常行長?不可能吧?”

她也笑了起來,“當然不可能。馮醫生,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不可以嗎?”

我心裏不禁嘀咕:自己算什麼啊?怎麼這麼多女人想和我交朋友?常百靈倒也罷了,她肯定是看在我和黃省長有某種關係的麵上才那樣的,其他那些女人也是如此,她們都是為了某種利益才主動來和我接觸。

最近一段時間來我經常在想:那些女人怎麼都那麼舍得付出?而且最後竟然都讓我替她們幫上了忙。看來她們的眼光真準。不過後來我似乎明白了,她們看重的其實是我身後的那些關係,還有就是我的心軟。她們知道,一旦向我付出後我就會盡心盡力地去給她們辦事情。而且這裏麵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我這個人經受不住誘惑。

“和美女交朋友可是我的榮幸啊。不過我有些受寵若驚,很想知道為什麼。”於是我說道。

她歎息道:“其實我不想讓你覺得我那麼現實的。但是你非得問清楚,我就隻好回答你了。”

我頓時也笑了起來,“我這人就這樣,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講出來,免得我心裏總是要去想那些為什麼。”

她看著我,“你是不是害怕和女人交朋友?很擔心被粘上了扯不脫?”

我沒有想到她會問得如此直接,不過我心想,既然你都問到這裏來了那我也就無所謂了。於是便笑著說道:“我想,女人來粘我總是有原因的吧?我可是結了婚的,來粘我的女人肯定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們即使來粘我也是有原因的,而且肯定會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後就馬上離去的。況且我也不擔心被她們粘上,因為我不怕被抓住把柄什麼的,我就一個小醫生,最多今後自己改行另找活路。你說是吧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