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洪雅要找男人還不容易啊?我還不是主要在看林姐的態度?她不希望我身邊的男人今後對她造成威脅,因為我和她的關係太近了。你明白嗎?馮笑,你撿了個大便宜還不滿足!”她還在往下說,說到這裏的時候猛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卻正好掐在了她今天咬我的地方,我忍不住痛苦地大叫了一聲。

“啊?碰到你的傷口了?”她慌忙地問。

其實剛才隻是痛了那一下,劇痛已經過去,但是我卻故意裝出一副依然很痛的樣子,嘴裏不住在哼哼。她急忙地道:“對不起,是我搞忘了。我馬上去拿碘酒來給你消毒。”

“不要了。”我說,心裏很不好意思。

“必須消毒,萬一感染了就麻煩了。”她說。

一會兒過後,她拿來了碘酒和棉簽,一邊在我的傷口上麵塗抹一邊在親吻我的臉,“這樣就不痛了吧?”

我心裏暖融融的,剛才不快的氣氛頓時消於無形。

整個下午,我們兩個人都沉湎在她寬大的床上,一直到夜色降臨的時候才因為饑餓而不得不起床。

“有什麼吃的?”我問她。

“我們出去吃吧。”她說。

“行,不過吃完飯後我得回家。”我點頭道。

她不說話了,一會兒後才幽幽地道:“馮笑,我真希望能夠和你天天像這樣在一起。”

我頓時無語,因為我無法對她承諾,而且也承諾不了。

隨後,我們倆去到了一家酒樓,就在酒樓的外邊,我們剛剛下車的時候就碰到了一個人,粟博陵。

粟博陵和其他五六個人正在朝酒樓裏麵走去。還好的是,他並沒有看見我們。因為我及時地提醒了洪雅,我們倆隨即退回到了車裏。

“他怎麼還在我們江南?”我詫異地道。

“我怎麼知道?”洪雅不悅地道。

我這才發現她誤會了,急忙地說道:“我沒有問你啊,隻是覺得很奇怪罷了。對了洪雅,你和他攤牌了沒有?”

“我都當麵罵了他騙子了。我也想不到他竟然還在這了招搖撞騙。”她說。

“你的錢被他騙了吧?”我忽然想起了這樣一個問題來。

“馮笑,你什麼意思?開始懷疑他騙了我的色,現在有懷疑他騙了我的財。你以為我是弱智啊?”她頓時不滿起來。

“你別誤會啊。我隻是覺得奇怪。你說這個姓粟的,他去騙了那麼多的人,但是卻偏偏沒有騙你。這說明什麼?我想,他肯定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我說。

她癟嘴道:“才不是呢。他隻是把我當成了一個行騙的工具罷了。他不但沒有騙我的錢,而且還在我身上投入了不少。他很清楚,得到了我的信任就意味著得到了林姐的信任。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林姐曾經安排他和黃省長一起吃過一頓飯,後來粟博陵把這件事情拿去到處說,說他和黃省長不少一般的關係。這下你明白了吧?”

我點頭道:“這是他一貫的伎倆。這個人很有一套啊。對了洪雅,我們換個地方吃飯吧?碰見了他不大好。”

她卻搖頭道:“不。幹嘛我們要換地方?他是騙子,幹嘛我們要躲避?好像我們是騙子似的。”

我說:“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講,我不說,誰知道?難道我和你就不能單獨在一起了?我們倆在一起還可以不讓別人懷疑到你和林姐……”她說,說到這裏的時候頓時住嘴了。

我詫異地看著她,心裏似乎什麼都明白了,“洪雅,當初林姐讓你和我在一起,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馮笑,你應該理解林姐。她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你知道嗎?林姐對你很讚賞的,她和我一樣,是從內心裏麵喜歡你。你說,你哪樣事情她沒有答應你?哪樣事情沒有替你做好?”她的雙眼盯著我說道。

我點頭,“我們別說這件事情了。”

不過我心裏依然在歎息,因為有些事情知道了真相後總是會讓人有種失望的感覺的。所以,真相往往很殘酷,這樣的話並不僅僅存在於某些書裏麵。

我和她進入到酒樓裏麵,在大堂一處靠窗的小桌處坐下。我們相對而坐。她點的菜,還要了一瓶紅酒。

她朝我舉杯,“馮笑,今天我過得真快樂。謝謝你。”

“快樂是相互的。你說是嗎?”我舉杯去到她杯上輕輕一碰。

她輕盈地一笑,隨後淺淺一酌。

“洪雅,你怎麼也在這裏?啊,這不是馮醫生嗎?”忽然,我聽到旁邊一個聲音在對我們說道。

是粟博陵。

我沒有想到這個粟博陵竟然如同幽靈一般地來到了我們這裏,而且還是如此的大大咧咧。我非常懷疑他早已經看見了我和洪雅,甚至極有可能在酒樓外邊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我們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