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現在很怕他,一想到他已經知道了我和他女兒的事情後我就渾身不自在,心裏惶恐萬分。

當然,有一種辦法,就是去拜訪王鑫,問問他和章校長一起吃飯的事情,如果那樣的話我肯定會找到機會去和章校長說這件事情的。可是,一想到王鑫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我就感到惡心的厲害。隨後,我反複在問我自己:是臉麵重要還是解決目前的危機更重要?

後來,我還是決定不去找王鑫,因為我認為任何的辦法都不如我直接去找章校長的好。事情已經出了,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去麵對。找王鑫,那樣的話隻能把問題搞得越來越複雜,而且還不一定有我說這件事情的機會。

我沒有給章校長打電話,直接開車朝學校而去。我不敢打電話,因為我害怕被拒絕。我想,即使章校長對我再反感,但是到了他辦公室之後他總得見我吧?我和她女兒的事情已經成為了既成事實,任何人都不可能去挽回,男人和女人那樣的事情幹完了也就完了,隻要沒有孩子就不算留有什麼後遺症。

現在已經是九點過,早已經過了上班的高峰時間,馬路上很通暢。我心裏非常希望堵車但是現在卻順暢無比,幾次放下速度試圖再想想這件事情但是卻遭來了後麵一連串刺耳的喇叭催促聲。

很快就到了學校的大門口處。我將車停了下來,忽然地猶豫了,我發現自己的心跳速度非常的快,手心也全是汗水。看著從學校裏麵走出幾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她們歡快地有說有笑地在朝我車的方向走來。看上去她們是如此的無憂無慮、青春靚麗。我很羨慕她們。

猛然地,我忽然發現自己在思考這件事情的時候考慮掉了一個最為關鍵性的問題。於是急忙將車調頭,加大油門快速地離開了那個地方。如同逃跑。

手機在響,我直接接聽。

“馮醫生,你現在有空嗎?我把你的車開過來。”是小李打來的電話。

“我有事,一會兒忙完了後我給你聯係。”我說。

“我要你的身份證原件。”他卻這樣說道。

我很是詫異:修車還需要身份證原件?這我可是聞所未聞。

在醫科大學門前的時候,當我看見那幾個青春活潑的女學生從我車前走過的那一瞬間,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章詩語。

我猛然地想起這件事情我根本就沒有當麵聽過她的意見。一切的事情都是她母親康之心的說法。於是,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何不去說服章詩語,讓她自己去和她父親講這件事情呢?隻要事情解決了,那麼我的危險也就沒有了。

可是,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小李給我打來了電話。他開始說馬上把車給我開過來,但是接下來卻說要我的身份證。我很是詫異,於是便問他道:“怎麼會要身份證呢?”

他卻說道:“這樣吧,你空下來的時候給我打電話吧。”

我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問,因為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馬上去做。

即刻給章詩語打電話。

電話通了後還沒等她說話我就直接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她沒有說話,但是我可以聽見她的呼吸聲。

“你的事情,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我可是想幫你。”我竭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說實在話,現在我心裏對這對母女膩味得慌。但是我又不得不這樣竭力地保持自己語氣的溫和。

現在,我也似乎明白了那句話:漂亮的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很麻煩。

“你不是說了不再見我了嗎?”她竟然還是那句話。

我心裏頓時憤怒起來,但是卻又不敢發作,“我的大小姐,我是為了你的事情啊。有我這樣幫忙的嗎?好像我我在求你讓我來給你幫忙的一樣。我賤啊我?”

她“噗嗤”地笑了一聲,“好吧。你說吧,在什麼地方。我來。”

我頓時放下心來,“濱江路上有家露天茶樓。今天有太陽,到那地方很不錯。”

“曬了太陽後會長斑的。”她說。

“一個女孩子開始擔心這樣的事情了,就表示她的心態已經變老了。詩語,你還不至於這樣吧?”我笑著問她道。

她又是一笑,“好吧,我馬上來。”

不是我非得要選那樣的地方,因為我覺得那樣的地方最安全,不怕人偷聽,不擔心被別人悄悄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