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吐,嘶聲力竭地嘔吐,在她屋子外麵不遠的地方,一棵大樹下。我雙手撐在大樹上,匍匐著身體在嘔吐,試圖將自己身體裏麵所有的汙穢都嘔吐出去!

“喂!你在幹什麼?”猛然地,我聽見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離開了那棵樹轉身去看,發展兩個保安正虎視眈眈、不懷好意地在那裏看著我。

我朝他們擺手,“沒事。”

他們朝我走了過來,“你怎麼在這裏吐了?你跟我們走一趟。”一個保安對我說道。

我即刻摸出錢包來,從裏麵抽出一疊錢朝他們遞了過去,“這下可以了吧?”

他們對視了一眼,另外那個保安接過了錢去,“你快點離開這裏。我們什麼也沒有看見。”

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

“這個人好像瘋了。”我聽到保安在說。

“對,我瘋了。”我說,隨即去到自己的車裏,然後快速地離開。

出了小區後,我哭了。

如果說我和常百靈的事情帶有強迫的意味,但是那畢竟出於我的意願,因為那裏麵有一種利益的關係。可是今天的事情不是這樣。

今天我完全是被迫的,她使用了藥物。雖然她很漂亮,但是她畢竟那麼大歲數了,而且還是章校長的老婆、章詩語的母親!

我完全是在一種被藥物作用下被迫與她發生了關係,雖然醒來後我試圖主動和她再來一次、以此挽回並糾正自己內心受到的傷害。但是我沒有做到,因為我忽然感到了惡心。

不是我對她的身體感到惡心,而是對她采用的那種方式,還有她的身份。

這個女人真的讓人感到可怕,她做事情竟然是如此的不擇手段。

雖然我可以把她的這種行為理解為她太需要她的女兒了,但是她的那種方式我實在難以接受。我感覺到這個女人有些變態了,變態得近乎於瘋狂,近乎於不擇手段了。

我想,她現在的情況很可能與她的經曆有關係。

我還可以推測,那位導演很可能也被她采用了同樣的手段。唯一不同的是,她不可能去威脅那位導演,不過她采用的是讓那位導演答應先放棄她女兒才和他shang床,畢竟她的美貌對於一般人來講很難抵禦。她已經不再在乎她的身體,甚至她的名譽。她的經曆讓人早已經變得麻木,更何況她是為了她的女兒。

她在我身上做的事情完全是一種自私,完全是為了得到她的女兒。但是,她和那位導演的事情就不一樣了,她是為了拯救自己的孩子。所以,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懷疑她的偉大。

總之,這個女人太可怕了,而且讓我感到惡心。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辦?難道我出爾反爾地不去替她做那件事情?雖然我在心裏分析她並不會去做出她所說的那樣的事情來,但是我不敢賭博。因為她的思維方式、出牌模式根本就與常人不同。還有,我很擔心她一旦知道了我和她女兒的事情後就會肆無忌憚、瘋狂報複的。

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所以,我必須去找章校長,而且還必須得說服他。

我毫無信心。所以我心裏很慌張。馮笑,今後你還管不管閑事?還去不去幹那些荒唐的事情?我不住地咒罵自己,想起自己曾經與章詩語所做的那一切來,頓時痛恨自己不已。

不過我沒有後悔,因為後悔是毫無意義的事情。正如康之心說過的那句話一樣:這個世界沒有後悔藥。

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一邊洗著一邊不住地幹嘔。那種惡心的感覺已經侵入到了我的骨髓裏麵。

一夜難眠。後來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可是睡夢中卻全是康之心那雙傷痕累累的ru房……

很多次我都想過,甚至還在個別的女人麵前說過自己不怕被威脅,還說,最多也就是不當醫生罷了總找得到飯吃。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一旦真正遭受到威脅後內心竟然是如此的恐慌,現在我才真正明白了,自己是害怕的,而且非常害怕。我害怕的根源不在是否失去工作的問題上,而在於事情被暴露後所帶來的巨大影響。如果真的被人們知道了我曾經幹過的那一切了的話,或許我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這個國家。可是,我還有自己的父母……

現在我才終於明白,陰暗的東西隻能讓它永遠躲藏在陰暗的角落裏麵,是千萬不能拿出來曝光的。

第二天我一直在想: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和章校長談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