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就那樣看著他,臉上帶著尊敬的神情。
他隨即問我道:“最近你看電視沒有?”
我又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的了,根本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問我什麼事情,隻好點頭,“偶爾看看。”
他卻頓時笑了起來,“不會隻是偶爾吧?”
我這才頓時明白了他要問我的是什麼樣的一個問題,所以,我撒謊和隱瞞完全就是虛偽了,特別是在他的麵前,因為他完全清楚我和莊晴的關係。於是我也笑道:“您說的是莊晴演的電視劇吧?是的,有空的時候我天天都在看。”
“你說這是不是命?她怎麼一下子就紅了呢?我家的詩語……哎,算了,不說詩語了。小馮,你分析分析,莊晴為什麼這麼一下子就紅了呢?以前我沒有發現她有多麼的優秀啊?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嘛,怎麼幾天不見就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了?你看她現在,完全就是一副明星的風範了啊。”他說,身體在高靠背轉椅上不住晃動,很興奮的樣子。
我想不到他還有如此不穩重的一麵,不禁在心裏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我還是裝出了一副正在思索的樣子,“這個嘛……我覺得有幾個方麵的因素。一是您說的命,也就是機遇。比如她有一雙漂亮的小腿,然後又有適合展示她那種漂亮的平台,然後還有人幫助她,這一切就構成了她的機遇和命運。其二呢就是她自己的努力。據我所知,她花了很大的功夫學習說普通話,學習表演以及與表演相關的知識,其實還是那句老話,百分之九十五的努力加上百分之五的機遇。”
他點頭,隨即卻又在搖頭,“不。前麵你說的都對,但是最後的一句話我不同意。我覺得是百分之九十五的機遇加上她百分之五的努力才造就了她現在的成功。此外,還有她的天賦。最近我看了幾期關於她的訪談節目,我發現她的表現相當不錯,落落大方、自然,而且回答問題也很得體,這些都是一般人學不會的東西,所以我把她這樣的一些素質歸於她的天賦。你說是不是?”
我當然不敢反對了,其實這樣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標準答案,完全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也許吧。機遇這東西很難說的,其實天賦也是機遇的一部分吧。”
不過我心裏暗自奇怪:難道他今天叫我來就是和我閑聊莊晴的事情的?不會吧?他不至於這麼無聊吧?忽然想到他曾經和莊晴有過那麼一段經曆,心裏不禁開始不安起來:他不會是看到莊晴出名了,還想去和她那樣吧?
頓時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了,豈不說他年紀已經這麼大了,就是他現在的身份也不該那樣去想啊?何況他也完全應該知道,莊晴是絕對不會在理會他的啊?
我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地問了我一句:“最近你和她聯係比較多吧?她可以恨身邊的任何人也不會恨你的是吧?如果不是你幫助她的話她也不會有今天是吧?”
雖然我早已經料到他會忽然提出一些讓我措手不及的問題來,但是前麵他和我的聊天完全淡化了我內心裏麵的警惕了,現在,當他忽然問到這幾個“是吧”的時候我還是即刻就緊張了起來,因為我聽出了他問話後麵隱藏著的另一層深意——很明顯,他知道我和莊晴的那種關係了,至少是早已經懷疑。
試想,我連她女兒都沒有放過,何況是莊晴呢?美色當前,男女之間到了那麼隨便的地步怎麼可能沒有更深的關係呢?而且他還可以從他自己身上聯想到我這裏,所以他要得出結論是一件非常簡單而又容易的事情。
我卻必須要回答他的問題,而且還要盡量掩飾自己,“有過聯係,其實也不多,就是偶爾打個電話聊聊天什麼的。她最近太忙了,根本就沒有空,我也不好去打攪她。有時候她有空了就主動打電話來和我說說話。僅此而已。”
“這樣啊。”他點頭,剛才那張興奮的模樣早已經沒有了,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副沉思穩重的樣子。
我看著他,試探著問道:“章校長,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找她呢?”
在林易的教導下我進步多了,知道在和領導說事情的時候要把握好機會主動去問對方。要知道,雖然領導很反感自己的下屬在他們麵前話太多,但是他們同時也希望有些話題有自己的下屬主動提出來的。問題的關鍵是當下屬的是不是能夠抓住那樣的問話機會。這裏麵很有學問。
“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辦。”他點頭道,而且神情嚴肅,“莊晴現在是名人了,但她畢竟是從我們學校裏麵出去的人,現在我們馬上就要建設大學城的新校區了,所以,我非常希望她能夠回來一趟,她就是一本很好的勵誌教材嘛,回來給我們的學生搞一次講座,和師生們見見麵什麼的。這對我們學校也是一種很好的宣傳啊。目前,學校的招生競爭激烈,雖然我們有畢業分配相對較好的優勢,但是從長遠來看我還是感覺到後勁不足。特別是我們的護理專業,現在雖然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況,但是畢竟學生的就業單位並不是那麼的理想。所以,我非常希望她能夠回到學校來做一次宣傳。當然,現在她和以前不一樣了,可能所有的時間都已經被安排了,而且還會講求經濟效益,這些都沒有問題。小馮,我覺得這件事情是非你莫屬的啊,其他的人都做不好這件事情的。此外,我們現在很想和新加坡方麵進行留學生方麵的交換,我們的護理專業他們很感興趣,不過現在他們還不大相信我們的實力。所以,如果能夠通過這樣的宣傳方式擴大影響的話,這件事情就好辦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