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更不好意思了,“馮醫生,你真是大好人啊。”

於是我們開始喝酒,每次都僅僅是淺淺一酌。我需要的就是這種味。這農村的炒花生和炒胡豆就是和城裏麵買的不一樣,要香脆許多。或許是我餓了的緣故,反正我吃了不少。

不多久臘肉就煮好了,他去切了端了出來,我頓時聞到一股特別的香味,忍不住就準備用手去抓一塊起來。可是,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急忙將手縮了回來去接聽。

電話是林育打來的,“馮笑,晚上我們就在你那酒樓吃飯吧。我和常行長約好了。我也想了,有你在的話至少不會那麼尷尬。你說是不是?”

我心裏頓時別扭起來,“姐,你們兩個女人一起吃飯,我去幹嘛?不大好吧?你們要去我那裏吃飯是可以的,我馬上安排好就是,不過我就不參加了吧?”

她說:“不行,你必須參加。我都給常行長說好了你要來的,她聽說你開了個酒樓,高興得不得了呢。”

我沒有辦法了,“那好吧。我馬上回來。”

她又說道:“你看看,多叫幾個人吧。這樣熱鬧一些。”

“你說叫哪些人啊?”我問道。

“我讓你叫,你反倒來問我。真是的。”她嬌嗔地道。

“這樣,我叫上德茂,還有……這個,我嶽父可以嗎?”我試探著問道。

“行,就這樣了。”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隻好去對秦緒全說:“老秦,我有點急事,得馬上回去。”

他說:“我都聽到了。你真忙啊。行,我送送你。”

我急忙止住了他,“不用了。”隨即去看著盤裏的臘肉,它們肥得亮晶晶的,隨即去抓起一塊來往嘴裏塞去,“嗯,味道不錯。”

他很高興的樣子,“馮醫生,那你多吃幾塊。”

我搖手道:“不能再吃了,晚上我還要陪客。肚子吃脹了晚上可就吃不下了,那樣會很沒禮貌的。”

他朝著我憨笑,隨後非得送我到了車旁。

在下山的時候我首先給康德茂打了電話,“德茂,晚上有安排嗎?”

“這個……今天可能有點困難啊。”他猶豫著說。

“聽你這樣說話就說明你還是可以靈活安排的是吧?”我說道,“我們可是很久沒見麵了,怎麼樣?來坐坐?”

他說:“晚上下麵的一位副廳長約我吃飯。馮笑,我這邊都說好了,你看我們改個時間怎麼樣?”

於是我說道:“那你看著辦吧。不過我要告訴你啊,今天晚上可是林姐點名要你參加的哦。”

他說:“馮笑,你這樣就不對了啊?怎麼一開始不說清楚呢?你這樣讓我多不好意思的啊?我們可是老同學,老朋友,你說,如果我不來的話豈不是要被林秘書長批評?我來了的話呢你又會覺得我不夠意思,還會認為是你叫不動我呢。馮笑,今後千萬不要這樣了好不好?你會讓我很難處的。”

我頓時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太多疑了,於是急忙向他道歉,“德茂,我隻是和你開玩笑,根本沒有其它任何的想法。”

“這還差不多。你家夥!說吧,晚上在什麼地方?幾點鍾?”他笑道。

我說:“就在我們醫院對麵,你下班了就過來吧。”

“怎麼找那樣一個地方?那裏的檔次好像不夠吧?”他問道。

我笑著說:“那是我的酒樓。明白了嗎?”

“啊?你家夥!什麼時候開了酒樓了啊?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呢?”他詫異地問。

“剛剛才接到手上。好了,先不給你解釋了,我還要打電話。準時啊。”我說,即刻掛斷了電話。我知道,隻要我和他一旦說起話來的話就會沒完沒了的。

不過,我想他現在肯定處於好奇之中,而且還會心癢難搔地盡快趕到酒樓去的。

隨即給林易撥打,“林叔叔,晚上林姐要請常行長吃飯,就在我那家酒樓裏麵。她說了,希望你能夠來參加。”

“哦?真的是她這樣說的嗎?”他問我道。

我怔住了,一瞬之後才說道:“是這樣的,本來林姐說要請常行長吃飯,她說希望我能夠參加,還說讓我再找幾個人一起。我就對她說能不能叫上你,還有康德茂。她說可以。事情就是這樣的。”

說完後我發現自己拿電話的手竟然在出汗。說實話,我在他麵前撒謊還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