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校長,我們的經費還不就是您的嗎?反正到時候都得您簽字。”曾鬱芳笑著說。
隨即,我們全處的人和武校長一起去到了學校旁邊的一處酒樓裏麵。
這本來是一頓非常平常的聚餐,所以我也沒有十分的在意。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武校長在晚宴上竟然被曾鬱芳給灌醉了。灌醉了倒也罷了,然而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酒醉後的他竟然朝我說出了一個我本不應該知道的秘密來。
那天晚上的氣氛很好,武校長顯得非常的平易近人,處室裏麵的人也就是變得隨意起來。特別是曾鬱芳,她更是活躍。
武校長的酒席上不住讚揚我,是我是章校長的得意門生,還說章校長那天在討論我的事情的時候說了我很多的優點。
他那樣說話搞得我很不好意思,於是我說:“武校長,我也是您的學生呢。”
他大笑,“所以我很驕傲啊。”
於是我又說:“我啊,完全不適合搞行政工作的,所以盡量爭取當一個好醫生。”
他笑著說:“你在學術上的鑽研勁我也很欣賞呢。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潛心下來搞學術的啊?你看看現在醫院裏麵的那些年輕醫生,也包括搞基礎的大多數教師,他們都在幹什麼?打牌,喝酒,需要論文了就到處抄點然後湊成一篇文章。現在的學術風氣太差了,年輕人都太浮躁了。我都聽章校長講了,說你的科研項目在國內可是非常朝前的,這就非常值得讚賞了。對了,你說你不適合搞行政工作這句話我可不讚同。你可是婦產科的主任,管理一個科室不也是行政工作嗎?而且我還聽說你幹得不錯,科室裏麵的人都很聽你的話。這就了不得啊,你才多大年齡啊?”
“您太過獎了。”我連聲自謙地道。其實我已經明白了,他不住讚揚我的原因似乎隻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在他心裏我是章校長的人。
章校長在學校這邊很強勢,據說副校長們在他麵前都戰戰兢兢的。前不久一位副校長被調到了另外一所學校任紀委書記去了,據說就是因為他和章校長頂了嘴。
後來曾鬱芳也開始來奉承我,我實在不好意思了,“曾處長,別這樣啊,在你們麵前外事工作我可是一個新手。我們應該多聽武校長的指示才對。”
於是曾鬱芳就開始去敬武校長的酒,我悄悄向處室裏麵的人暗示了一下,結果後來就把他給灌醉了。
當然,我喝的酒也不少。不過至少還比較清醒。
吃完飯後我開車送武校長回家。那時候他就已經醉了。當然不是昏迷不醒那種醉,而是很興奮。
“你這車不錯啊。都說你是有錢人,看來不假。”他拍打著我車的引擎蓋說道。我心痛極了,因為他拍打的力氣有些大,引擎蓋那裏發出了巨大的響聲。但是我又不好說什麼,因為我知道酒醉後的人手上沒有輕重。
武校長住在城市的北邊,距離學校比較遠。在車上的時候他不斷在重複晚上的那些話。這其實就是酒醉的表現了。我不好打斷他,於是采用了另外的辦法,“武校長,您平常上下班有車接送嗎?”
其實這也是一句多餘的話,試想:他可是副校長,上下班豈會沒有專車接送?
可是,他卻搖頭道:“以前有。最近被取消了。”
我對他的這種回答毫無準備,頓時詫異萬分,“這是為什麼?”
“章校長說了,學校要搞大學城的建設,需要節約成本。他的車都是一家企業讚助的,所以就取消了所有領導的專車了,不過需要用車的話可以隨時讓學校的車班派。我嫌麻煩,幹脆就打車或者坐公共汽車。”他說。
我頓時不語,頓時覺得章校長也過於的霸道了。要知道,大學的副校長畢竟在社會上還算是有頭有臉麵的人物,沒有專車就沒有專職的駕駛員了,出去和朋友在一起吃頓飯什麼的這多沒有麵子啊?
“小馮,問你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啊。章校長在你們醫院的時候是不是像這個樣子的?”他問我道。
我搖頭,“好像不是這樣的吧?我想,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考慮。”
“哎!現在別人請我出去吃飯我都不好意思去了。說實話,我這個副校長的權力還沒有你這個處長大呢。你們處一年的辦公經費比我的可要多十幾倍。其實這也無所謂,我沒麵子沒啥,但是傳出去卻是對學校的名聲不好。小馮啊,你今後有機會的話給章校長說說這事,可能他會聽你的話。我都聽說過了,他當醫院院長的時候你們科室搞創收,他可是給你開了綠燈的。我們這麼大個學校,起碼的臉麵在外麵還是應該有的吧?”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