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自己出軌是不對的,但我認為那僅僅是我自己的問題,是我自己道德上、無法克製自己的意誌力上麵的問題,似乎自己的放縱早已經與我眼前的這個人無關了。我對自己說: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在我這樣的情況下會對自己的妻子內疚嗎?我想是不會的吧?
當然,我對她依然是有著一種情感的,畢竟她曾經那麼的撥動過我的心弦,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妻子,我們孩子的母親。僅此而已。
我心裏還有一個秘密,那就是到現在我開始有些責怪起她來了,因為我認為自己後來的放縱是與她目前的狀況有關聯的。要知道,我是男人啊,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啊!
隨後去和孩子玩了兩個小時。
孩子很可愛,他的身上肉肉的,皮膚摸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我無數次地讓他叫我“爸爸”孩子開始的時候還很聽我的話,每一次呼叫我“爸爸”的時候他的聲音就如同天籟之音般的動聽,我百聽不厭,而且每次在他叫完之後都會去親吻他粉嘟嘟的臉龐。開始的時候孩子可能覺得還很好玩,但是到後來他就不耐煩了,不但拒絕再叫我而且還對我發起了脾氣——他開始打我的胳膊和臉,孩子當然沒有什麼力氣,不過他生氣的樣子讓我不忍心繼續折磨他了。他真的很可愛。
忽然想起了餘敏,她不是也正懷著我的孩子麼?這一刻,我心裏頓時激動起來,頓時想念起她來。
很想馬上給她打電話的,不過我很猶豫,因為我想起劉夢老公的事情來。是啊,不能再出問題了。
唯有歎息。
然而讓我想不到的是,就在這時候,餘敏卻偏偏給我打電話來了,就好像我和她之間心有靈犀似的。
“馮大哥,你現在說話方便嗎?”電話裏麵傳來的是她焦急的聲音。
我的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柔情,“說吧,什麼事情?”
“劉夢不見了。”她說。
我並沒有感到驚訝,“你怎麼知道她不見了?”
她回答說:“我今天給她打了好多電話,但是她都是處於關機狀態的。”
我想了想後說:“估計她和她老公在一起吧。或許過幾天就會和你聯係的。”
她的聲音卻更加焦急了,“我也這樣想,但是我有些擔心。因為公司的錢都在她手上。”
我這才霍然一驚,“什麼?怎麼會在她手上呢?以前都是她在管賬?”
她說:“不是,最開始是我在管。後來不是我肚子裏麵的孩子越來越大嗎?於是我就把賬目交給她了,銀行的賬戶、公司的公章也在她手上。”
“如果要取錢的話必須得有人簽字吧?銀行是要檢查印鑒的啊。”我說。對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畢竟自己有兩個項目在運轉,我那公司要從銀行取錢的話都是得讓我簽字的,因為考慮到方便與安全,所以每次公司都是一次性取出大筆的錢然後慢慢使用,當然這主要是現金部分,這筆錢主要用於員工的工資,還有平常的費用。至於轉賬支票就更不用說了。
“那部分是需要我簽字。但是公司有一張銀行卡在她身上。她是知道密碼的。”她說。
我這才明白她擔憂的是什麼事情了,於是急忙地問道:“那張銀行卡裏麵有多少錢?”
“三百多萬吧。是這次準備拿去進貨的。本來我說用轉賬支票,可是劉夢說還是卡方便,於是就把這筆貨款打到了那張卡上麵了。馮大哥,那裏麵的錢可是我們公司的大部分利潤啊,萬一她……怎麼辦?”她說道。
雖然我心裏也很擔心但是我覺得應該不會出那樣的事情,於是我問道:“唐孜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還沒有告訴她,主要是怕她也著急,還有,她對我講了,說她最近暫時不會管公司的事情了,她要避嫌。”她回答說。
“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劉夢畢竟是你的朋友啊。”我說。
“可是我很擔心啊。這些錢可是我和孩子今後的生活費啊。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公司肯定是暫時不能做生意了,今後也很難說。馮大哥,你說我能不擔心嗎?劉夢雖然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但是人很可能會變的啊。畢竟是好幾百萬塊錢啊。”她說。即使是在電話裏麵我依然可以聽出她聲音裏麵的焦慮與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