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的前奏已經結束,阮婕的聲音頓時飄蕩了開來。竟然是莊晴曾經唱過的那首歌:想為你做件事讓你更快樂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
我心裏頓時一酸,於是趁著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走出了包房。剛剛出去,身後就傳來了木子李的聲音,“老弟,你去廁所嗎?我和你一起去。”
我急忙地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沒有跟來。
我真的去了廁所。剛才阮婕的歌聲還在我腦子裏麵飄蕩。她的歌聲沒有莊晴的好聽,但倒也還是那麼的悅耳。
不過就在剛才,當她唱出第一句歌詞的時候我就忽然地想起了那個熟悉的旋律是一首什麼樣的歌曲了,即刻就想到了莊晴,也即刻地就警醒了:馮笑,你的老毛病怎麼又犯了?這個叫阮婕的女孩子如此漂亮,你最好遠離她為好。
我並不相信自己有什麼魅力,但是我真的害怕了。
以前劉夢對我說過,不,還不止她一個人對我說過,好像其中還有莊晴,她們都說我這個人對女人太心軟,對她們太好了,好得完全出於真誠,正因為如此才討得了那麼多女人的喜歡。也許男人的真誠對女人有著極大的殺傷力吧?
現在,我早已經相信了這一點,但是我自己卻又不能不真誠,不能不真心去對她們好,這是天性使然,更是我職業的要求。
所以,當我從廁所裏麵出來的時候就悄悄地離開了這家酒店。
上了出租車後我讓駕駛員拉我去醫院,在路上的時候我給喬丹打了個電話,“喬老師,我喝多了,麻煩你給你先生說一下,我悄悄離開了。不好意思,再喝的話我就要出洋相了。”
她說:“你知道離開,這就說明你沒有喝醉啊。”
我說:“不行了,真的醉了。麻煩你帶我像他道個歉。”
隨即我就掛斷了電話,然後關機。我不想木子李再打電話來磨磨唧唧地和我說半天話。現在我才明白了喬丹是故意早就離開的,我不好問她為什麼,但是我可以想象得到:哪有兩口子一起去夜總會的?
不過我心裏依然感到詫異:難道她真的對她老公經常去那樣的地方一點都不生氣?現在,我總覺得這兩口子有些奇怪。
今後還是少去和他們這樣的人接觸的好。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因為我知道,像他們這樣表現出如此讓人感到奇怪的後麵肯定會有著不少的麻煩。以前斯為民兩口子,還有宋梅和莊晴的事情就已經完全地證明了這一點。
去到醫院後我沒有進病房去,因為我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喝酒後不能進入到病房裏麵去,這是最起碼的職業要求,即使是我現在已經處於酒醉的狀態下也仍然記得這一點。
我到醫院來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來將車開回去,為了明天出行的方便。喬丹說的沒錯,現在離開了車好像還真的很不習慣了。
上車後我卻忽然感到了癱軟無力,酒精的作用完全發作了。就在駕駛台上,我竟然就那樣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醫院裏麵寂靜得聽不到一絲的聲音。不,好像我身後有什麼響動,是一個人輕微的呼吸聲,我急忙轉身去看,果然,黑暗中我車的後座上麵似乎有一個人在那裏。我被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後麵的那個人即刻就傳來了一個聲音,“馮笑,你醒了?”
我頓時呆住了,隨即心裏就開始難受起來,她竟然是劉夢。我心裏難受是因為餘敏的事情。
餘敏的事情雖然是因她而起,但是卻與她卻沒有任何的責任,而起這件事情還根本就無法對她說出口來,因為餘敏完全是在懷疑的情況下才去做了那一切的,而且,當初我自己又何曾沒有懷疑過劉夢呢?
“你,你怎麼在這裏?”我問道,聲音變得柔和了起來。
“我聽說餘敏生孩子了,就跑到這裏來看她。出來的時候看見你的車停在這裏,你也在車裏麵。我叫了你幾聲你沒有答應,而且我還聞到了一大股酒氣。我很擔心你萬一出什麼事情,所以就上車來等你醒過來了。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就睡著了。”她輕聲地回答我道。
我忽然感覺到了一種涼意,禁不住打了一個冷噤。她看到了我的這個狀態,急忙地對我說道:“馮笑,你快回去吧,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這樣很可能會感冒的。”
我搖頭,因為我正好有事情要問她,“劉夢,你老公他……現在怎麼樣了?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