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點頭,“馮笑,我可以告訴你我認為的一種可能,但是你千萬不要去對任何人講。你必須答應我,不然的話我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此刻的我急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我也當然不會隨便告訴任何人的,因為這件事情太過重大。當然,我還得聽了之後再決定。現在,我隻能先答應了她再說,我並不是那種特別簡單、單純的人,所以也不一定過於地遵從自己的承諾。
我即刻地說道:“這麼重大的事情,我可能出去亂講嗎?”
她看著我,“馮大哥,你前麵不是問我那筆錢的事情嗎?”
我心裏暗自納罕:難道劉夢的死和那筆錢有關係?隨即問道:“是啊,我很擔心。你究竟怎麼處理的那件事情?上官,難道你……”
我可以肯定自己的臉色已經變了,因為我猛然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劉夢的死真的與她有關?
她卻在搖頭,“馮大哥,你想到哪裏去了?你看我像幹壞事的人嗎?”
我禁不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
“那筆錢我還沒有給他。”她說。
我愕然地看著她,“上官,你不是說已經給了嗎?原來你上次是騙我的?你幹嘛要騙我?上官,你說,我現在究竟是相信你上次說的話呢還是相信你現在說的?”
我問得非常的直接,我覺得自己在她麵前不需要那麼多的彎彎繞。有時候越直接才能夠越接近真相,因為這樣才會讓她必須對我作出合理的解釋。
“上次我那樣對你說了嗎?”她卻這樣問我道。
我頓時不悅起來,“上官,我可是學醫的人,我的記憶力是經過專門培訓過的。”
“馮大哥,其實呢,當時我真的是給了他錢的,先給的五十萬現金。我和他說好了,如果今後不再出事情,半年後再給五十萬。後麵的一百萬分兩年內兩次結清。我這樣做是擔心他出爾反爾,因為董事長確實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我說給了他錢也是對的,說沒給也沒錯。”她隨即說道。
我似乎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前麵的那句話的意思是……”
“董事長說,這兩個人死得太蹊蹺了。”她隨即說道。
我頓時失聲地道:“是啊!”
現在我才明白,其實在我的心裏一直是不相信劉夢和她男人會自殺的,因為劉夢那天晚上對我講過,她把房子和家裏大部分的錢都給了對方,既然他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了,幹嘛還要去自殺?此外,劉夢幾次和我的談話中讓我感覺到了一點:她似乎從來都沒有過那樣的念頭,即使是我們的事情被她男人發現之後,甚至在那天晚上,當她告訴我她離婚的時候的時候依然沒有要去自殺的意思,反而地,她當時還在替我著想。劉夢給我的印象是好強的,同時也是很堅強的一個女人,她不應該就那樣拋棄了自己的生命的,絕不會的!
想到這裏,我急忙繼續地問了上官琴一句:“那麼,我嶽父是怎麼認為的?他覺得劉夢的死究竟有什麼樣的可能?”
她輕聲地說道:“董事長很擔心這件事情被警方懷疑到我們,江南集團是我們省最大的民營企業,能夠走到今天很不容易,如果被卷入到這件事情裏麵去了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其它的倒是沒有什麼,關鍵是涉及到兩條人命。所以他非常的擔憂,於是就暗地裏去請了一位很能幹的私人偵探調查了這件事情,同時也是為了拿回來我和劉夢男人的那份私下合同。經過調查後發現,劉夢他們的死應該不是自殺。”
我頓時震驚了,不過我卻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話,“上官,劉夢和她男人的死一開始就是警方在調查好不好?你的那份合同應該早就被警方拿到了啊?那位私家偵探怎麼還可以拿到?我嶽父不會如此弱者吧?”
她卻頓時笑了起來,“我們董事長當然不會那麼弱者啊,問題是劉夢的老公也沒有那麼弱者呢。他早就擔心我們去偷偷拿回那份合同,擔心後麵的那一百五十萬今後拿不到手,所以早就把那份合同給藏了起來了。警察當然就找不到了。不過我們是知道他把那東西藏在什麼地方的。明白了嗎?”
我恍然大悟,“原來你們早就跟蹤他了?”
她點頭道:“是的。我們那樣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他拿了那五十萬之後反悔了呢?萬一他用那合同進一步敲詐我們呢?所以我們不得不防範。如果今後他有那樣的企圖的話,我們就即刻去把那份合同取回來銷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