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搖頭道:“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呢。而且明天一大早我還有事情。還有,我擔心晚一點黃省長會忽然叫我。所以,最好今天我們就不要喝酒了。現在是關鍵事情,我不能出任何事情,也不能讓黃省長覺得我這麼不穩重。哥們,請你一定要理解我。”
我點頭道:“是我考慮不周。德茂,我得向你學習,我這人就是太浮躁了。”
他卻隨即來看著我但是卻沒有說話,我被他看得惶惶的,“德茂,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馮笑,你實話告訴我,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新的機會,你還會拒絕嗎?”他終於說話了。
我詫異地問:“什麼新的機會?”
“假如我真的去地方任職了,那麼黃省長就得重新尋找一位秘書的……你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他說道。
我頓時明白了,而且也可以肯定他的這句問話一定是黃省長的意思,或許也是他剛才要留下我到這裏來喝茶的主要原因。
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隨即就即刻地回複了他。
以前我以為自己真的是不想去當官,但後來我發現自己的內心不是那樣想的,特別是在王鑫當上了醫院的副院長之後,我承認這件事情對我有了一定的刺激,特別是章校長對我說了他還可能去當什麼副市長的事情之後,如果說我心裏一點都沒有動心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非常清楚自己的情況:我這個人自製力太差,而且自由散漫慣了,如果真的讓我去搞行政工作的話說不定會出事情的。
現在,當康德茂說出這件事情後我就覺得自己更不合適了,因為給領導當了秘書後就幾乎沒有了自由,而是說話做事都得特別的注意。這些都是我可能難以適應的。
於是我即刻地回答了他,“德茂,我就是一個技術人員,當醫生是我的職業,幹其它的事情我肯定適應不了。而且我的毛病你是知道的,我們是哥們,我也不需要瞞你。你很清楚,官場上的誘惑可不是一般的少,你說我能夠抵禦那些誘惑嗎?我可不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去監獄裏麵度過。所以,你就饒了我吧。”
他大笑,“你呀,胸無大誌。得,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去給黃省長講的。嗬嗬!還別說,我蠻羨慕你的,你家夥的日子真像神仙一樣的舒服啊。哈哈!”
我搖頭苦笑。
隨後我們又閑聊了一會兒後就離開了那家酒店,他自己開車回家。分手的時候我對他說了一句,“德茂,帶我向丁香問好。”
他笑著對我說:“對了,忘記告訴你了,她懷孕了。”
我頓時批評他道:“你這家夥,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不早告訴我?”
“不是沒有機會嘛。”他笑著說,“走啦,我回去後一定把你的問候帶給她。”
他開車離開後我不禁苦笑,這家夥的心思我似乎明白了:估計他是不想讓丁香來找我檢查孩子的狀況,畢竟我和他是同學。
上車後我才發現手機上麵有一則未讀短信,是曾鬱芳發來的:麻煩你不忙了後給我回一個電話,想問你一件事情。
即刻給她撥打過去,“什麼事?”
“又去喝酒了?”她問。
“沒有啊,和我同學喝茶、聊天,剛剛結束。”我回答。
“我說呢,怎麼這麼久還沒給我回過來。馮處,你這位同學真不錯,在回去的路上武校長一直在表揚你們呢。”她笑著說道。
“就這件事情嗎?”我問道,酒後的我對自己警惕起來,因為以前自己很多時候都是在酒後才出了那樣一些問題的。
“哦,不是。”她說道,“是這樣,今天章校長讓我去了他那裏一趟,他讓我馬上給他打一份報告,說你準備去歐洲考察,但是要以我們外事處的名義打一份申請報告。馮處,我想問問你,你是準備一個人去嗎?”
我暗自詫異:是不是我一個人去難道章校長沒有告訴你?轉念間我頓時就明白了:難道她也想去不成?
雖然我是在這樣猜測,但是卻一點不敢造次。因為我曾經聽武校長說過她與章校長關係的問題,而且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對於那次武校長我說要告訴我這件事情的原因,後來我也想過,特別是在今天晚上之後我心裏更加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或許那天晚上他根本就不是酒後失言而是故意為之,或許他是為了與我拉進關係。這裏麵的緣由自然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