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當我忽然想到而且幾乎可以確定曾鬱芳的意圖之後隻能假裝不懂他話中的意思,“是的,就隻有我一個人。”
“哦。那好吧,我明天就打報告。”她說。
“謝謝你了。”我依然假裝不懂,“曾處,還有其它的事情嗎?”
她說:“嗯……馮處,其實我也想去的。你看……”
我頓時想扇自己一耳光:幹嘛去加那句話!
有時候就是這樣,無意中的一句話就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出來。其實說到底還是說出的話沒有經過大腦的緣故。我想,這樣的事情或許很少在康德茂身上發生。
我說道:“這件事情你得去請示章校長。”
“你幫我問問他可以嗎?我不好開口。”她卻這樣說道。
我暗自詫異:如果如同武校長所說的那樣,她還有什麼話不好給章校長說的?我頓時覺得武校長的話不大可信了。然而我轉念又想:他可是副校長,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亂說的。難道那天晚上他真的是喝醉了不成?
我說:“我更不好開口啊。你仔細想想就知道為什麼了。”
她說:“那麼,如果我給章校長講了,他也同意了的話,你不會反對吧?”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她的話是等在這裏的。“這件事情由章校長決定,我隻是服從。好了,就這樣吧。”
說完後我即刻掛斷了電話,也不去顧及她是女性需要尊重什麼的了。
說不一定她已經給章校長講了,而且章校長也已經同意了呢。隨即我心裏想道。
其實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過多的猜測,因為第二天章校長就給我打電話來了,“馮笑,小曾來對我講,她也想和你一起出國,這件事情你有什麼意見嗎?”
“章校長,外事處的工作離不開她的啊。我們兩個人都走了,處裏的工作怎麼辦?而且我出去又不是有什麼真正的公務,她去了可能會影響不好吧?我是替您考慮。”我說。這件事情頭天晚上我就已經想過了,這樣的態度是必須要表達的。
“是啊。”他說。
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麼樣想的,“章校長,我是替您去出國,至於其它的什麼人是不是要出去,出去幹什麼我都不關心的,您怎麼決定我怎麼執行就好。其實曾處長昨天晚上給我打了電話的,我也對她講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在學校領導那裏。”
他即刻就掛斷了電話。我頓時怔住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會兒後才醒悟過來:或許他打這個電話僅僅是來看看我的態度罷了。不由得慚愧:幸好我說了那樣的話,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對我要產生什麼看法呢。
結果第二天曾鬱芳就給我打來了電話,“馮處,麻煩你把你的身份證拿過來一下,對了,還有戶口本。”
“要那些東西幹什麼?”我詫異地問道。
“我們去給你辦出國護照啊。除了需要你本人填寫相關表格以外還需要戶口本和身份證。對了,還需要你的照片。現在我們正在與新西蘭那邊的一所大學發函,請他們給我們來一份邀請函。”她說。
我說:“他們的邀請函到這裏得花很長的時間吧?”
她說:“是這樣。不過我得先把你相關的資料準備好啊。”
於是我說道:“好吧。我看下午有沒有時間。反正不是特別急的事情,或者我後麵抽空的時候過來一趟。”
“也行。”她笑著說。
我忽然有了一種感覺:她的請求應該已經被章校長批準了。不然的話她幹嘛這麼著急地來找我要什麼證件?這件事情明明不是那麼著急的嘛。我依然假裝不懂她的意思,“就這樣吧,我手上還有事情。”
她卻忽然地道:“馮處,你別忙。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說吧。”我淡淡地道。
“章校長同意我和你一起出去了。”她說。
“哦。”我說,“既然他同意了就行。不過處裏麵的工作你得提前安排一下,盡量不要把緊要的工作放在那一段時間裏麵。”
“是。你放心好了。”她說,聲音裏麵都帶著笑吟吟的味道。
我又一次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我真的是害怕了,所以覺得唯一的辦法是敬而遠之。男女之間的關係往往是從兩個人的隨便與隨和開始的,隻要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那麼後麵的事情就應該不會發生了。
護士長跑到我辦公室來了,滿臉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