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地道:“算了,就這個吧。”
她說:“馮處,你知道章校長為什麼會同意我這次和你一起出去嗎?”
我問道:“為什麼?”
她卻去端起酒杯淺淺一酌,“我也不知道。”
我頓時哭笑不得,心裏頓時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了:看來這個女人有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勁頭,還別說是其它事情,就連這喝酒的事她都這麼較真。於是我站起身來去把服務員叫了過來,“來一瓶五糧液。”
於是我們就換成了白酒。
曾鬱芳在看著我笑,“馮處,對不起啊,我現在忽然想喝點白酒了,因為剛才的話題讓我心裏不好受起來了。”
我“嗬嗬”地笑,“沒事。其實我也開始想喝點白酒了。不過我先說清楚啊,今天晚上我們隻喝這一瓶白酒。可以嗎?”
“行,這白酒喝多了人難受。”她說。
於是我去和她碰杯,然後將小杯裏麵的酒幹下,隨即就問她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章校長為什麼會同意你和我一起去呢?”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本來開始我去找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是堅決沒有同意的,但是第二次我去找他的時候他竟然即刻就同意了。我也不好問他啊?所以剛才才問你呢。”
我這才發現自己又被她給騙了,心裏頓時就不悅起來,因為我知道她不可能不知道,於是就沉下了臉來,“小曾,你這樣就不對了。據我所知,章校長明明是和你談了讓你出國去幹什麼事情的,你說,你這樣和我說我會相信嗎?既然你說要把我當朋友,那至少我們互相之間應該真誠才對吧?你看我,剛才不是什麼話都對你講了嗎?你怎麼能這樣呢?”
她卻搖頭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給他打的報告上說是想去考察一下新西蘭高校的情況,主要是了解他們有沒有與我們交流留學生的想法。當然,我這樣的理由隻是一種借口,我想借你這次出去的機會和你一起出去玩一下倒是真的。馮處,你怎麼就不相信我的話呢?”
這下我頓時就糊塗了,要知道章校長對我說過,他說讓曾鬱芳跟著我去的目的就是為了監視我的啊?難道章校長說的是假話?不可能,他幹嘛要對我說這樣的假話呢?毫無意義嘛。
可是,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說出來的話卻又好像是真的一樣,我究竟該相信誰呢?
想了想,我問她道:“那麼,章校長就從來沒有具體和你談過這次讓你出去幹什麼的事情?”
她說:“當然談過啊。他開始說讓我不要影響你去辦事,後來又說讓我一直跟著你。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更加奇怪起來。從曾鬱芳的話中來看好像她並沒有說假話,但是……我忽然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東西:要知道,章校長在學校裏麵可是非常強勢的人,所有的人都很怕他,還別說是我眼前的這個曾鬱芳,就是武校長見到他也有些害怕的。還有,我忽然想起那天見到的章校長對那位校辦主任的訓斥,已經那位校辦主任被訓斥後變得蒼白的臉。然而,剛才我眼前的這個女人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分明就表明了一點:她好像並不是那麼的怕章校長,而且在他麵前還是那麼的隨便。難道……我心裏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想到這裏,我頓時就不再有什麼顧忌了,於是就直接去問了她一句:“曾處,請你告訴我,你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剛才,我心裏忽然升起一種可怕的預感:或許這個女人就是章校長派來控製我的,而不僅僅隻是什麼監視。要知道,控製和監視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監視就是相當於督促我去做那件事情,而控製的內容可就多了。我聯想到林易和章校長之間的關係,聯想到林易為了控製他所做的那一切,心裏頓時就想到了一點:難道章校長就不會想到通過控製我然後達到要挾林易的目的嗎?
或許,她今天對我說這些話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我對她的信任,由此使得我降低對她的防範。
我覺得這極有可能。對於我來講,於是就麵臨了兩種選擇:要麼裝瘋賣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然後暗地裏警惕加留意。要麼直接問她,然後不讓她把章校長的意圖實施出來。而我選擇的是後者,我覺得這樣才最有效,最直接,有些事情是防不勝防的,與其處處設防還不如把問題直接擺到大家麵前。陰謀是見不得陽光的,在陽光下實施陰謀的人心裏絕對會多了許多的顧忌。
所以,我直接問她了,“曾處,請你告訴我,你和章校長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