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在那裏想了很久但是卻依然糊塗。
不過我倒是覺得她前麵對我說的那些話是很真誠的,而且在我的內心裏麵一直都覺得她對我很真誠。此外,我總覺得她一直以來似乎都在提醒著我什麼事情,隻不過是我自己不明白罷了。或許,是我自己多慮了。
忽然想孩子了,不過我覺得自己首先還是得給林易打個電話。雖然給他發過短信,但是這畢竟不大禮貌,而且我也應該給他彙報一下自己已經安全的狀況。
“我已經回來了。我給您發的短信您收到了吧?”電話接通後我直接問道。
“我在和朋友談事情,一會兒再說吧。”他說。
“我去看看孩子。”於是我說道。
“好吧,我一會兒回家後和你慢慢談。”他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有些詫異:他怎麼不問我去檢察院的情況?即使他現在再忙也應該問一句的啊?這裏麵隻能是兩種情況,一是他根本就不關心我,二是他已經知道了一切。從我的內心來講,當然希望是後者。
不過我的心裏還是很難受的,一個人在遭受到了這樣的事情後最需要的是自己身邊親朋好友的安慰啊。
隨後我去到了林易家裏,畢竟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孩子了。
到了林易的家裏後我看見施燕妮正抱著孩子在和他玩耍。孩子在看見我第一眼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後就朝我歡快地大叫:“爸爸,爸爸!”
這一刻,我的內心激動不已,所有的煩惱和委屈都煙消雲散。
孩子來到了我的懷裏,伸出他的小手摸著我微微冒出來的胡須,頓時就縮手了回去,隨即就發出了“咯咯咯”的笑。
“小家夥!”我愛憐地去摸了孩子的臉一下。
孩子伸出他的小胳膊來環繞我的頸項,隨即就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我頓時愕然,急忙去問施燕妮:“這孩子,什麼時候學會親吻了?”
施燕妮笑道:“這孩子最喜歡親別人的臉了。我們小區裏麵有一家人的小女孩,長得特別可愛,我們家這小家夥每次見到那小女孩的時候就會去親人家。嗬嗬!馮笑,這小家夥可能是遺傳了你的基因。”
我頓時尷尬起來,急忙地咳嗽。
施燕妮也感覺到她說漏了嘴了,急忙來問我道:“怎麼樣?這次出國有收獲沒有?”
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我這次出國的真實目的,於是便含糊地回答道:“嗯,還不錯。”
她說:“馮笑,孩子會走路了。”
我頓時驚喜,“是嗎?”隨即將孩子放到了地上,待孩子站穩後即刻退後了幾步,然後伸出雙手做擁抱狀,“兒子,過來,走過來。”
孩子跌跌撞撞地朝我走來,見到他要靠近我的時候就往後退,孩子“咯咯”地笑,繼續搖晃著身體朝我在走來。
我繼續往後退,孩子卻站住不動了,我朝他招手道:“兒子,努力,繼續,快過來,我不動了,就在這裏等你。”
我不知道孩子是否能夠懂得我話中的意思,但是我相信他能夠明白我對他的這種鼓勵,因為我的手勢很明確。
孩子朝我“咯咯”地笑,嘴角有清亮的口水在流出,他下牙齦上有兩顆雪白的牙齒。孩子可愛極了,模樣像極了陳圓。看著孩子,我頓時癡了。
眼前的孩子繼續跌跌撞撞地在朝我走來,但是才剛剛走了兩步就猛然地摔倒在了地上,頓時就發出了大哭聲。
我從剛才發呆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急忙去將孩子抱起。這時候施燕妮跑過來了,她不住地責怪我道:“馮笑,你真是的!孩子剛剛學會走路,你怎麼讓他走這麼遠?有你這樣當父親的嗎?”
我很不好意思,嘴裏卻在說道:“孩子嘛,多摔倒幾次就學會走路了。”
施燕妮從我懷裏接過了依然在哭著的孩子,“乖啊,小寶貝。你爸爸討厭!來,我們去打他。”
她說著就伸出手來輕輕打了一下我的胳膊,孩子頓時笑了。
我頓時皺眉,“施阿姨,您這樣教育孩子不好。這樣會讓他長大後什麼事情都會去責怪他人的。您對孩子太嬌慣了。”
施燕妮瞪了我一眼,“我就這一個外孫,我就要嬌慣他,怎麼啦?”
我哭笑不得,知道她太喜歡孩子了,而且還喜歡得有些沒有原則和不可理喻,於是隻好作罷。
這時候我電話響起來了,“馮笑,我在江南大廈的茶樓裏麵,你現在過來吧。”
我說:“我正在您家裏呢。行,我馬上過來。”
他掛斷了電話。
我剛才的回答本來是想告訴他我已經到了他的家裏了,這樣的事情最好在他家裏談。而後麵的話純粹隻是為了表明我的態度。可是他卻即刻掛斷了電話,也就是說,他的意思依然是讓我去他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