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忍不住地大笑了起來,然後快速地朝上麵跑去。這時候上官琴才明白是我搞的鬼,“馮大哥,馮笑!你太過分了啊?你還是男人呢,怎麼耍這樣的鬼花樣!”
我不管不顧地、依然大笑著朝上麵跑去,不多久我就到達了那棵樹的地方。
這一趟快速的跑讓我累極了,累得我差點喘不過氣來,頓時就癱軟在了那棵樹下,即刻將自己的身體靠在粗壯的樹幹上……我知道自己即將會麵臨她對我暴風驟雨般的批評。
她來了,臉上的神色很不好看。
我朝著她諂笑,“不管怎麼說,我贏了。”
她氣急,“你耍賴!”
我不住地朝她諂笑,“我們可沒有說不允許采用其它的辦法。”
她瞪著我,“你給了那男孩多少錢?”
我笑道:“不多,隻有五十塊。”
她癟嘴道:“你太財迷了。要是我的話起碼給一百塊!哎!都怪我自己,怎麼我就沒有想到你會使用這一招呢?你平時不是很老實的嗎?想不到你竟然會使詐!太過分了!”
我心裏大定,因為我想不到她竟然並沒有像我想象的那麼生氣,“對不起啊,我實在是跑不過你。”
她去看著山下,聲音幽幽的,“馮大哥,你害怕了是吧?你是不是害怕我向你提出某個讓你為難的要求?”
我當然不會承認,於是急忙地道:“不是的啊。我隻是覺得自己一個男人,如果輸給你了會很沒麵子的。”
她再次癟嘴道:“得了吧,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啊?算了,算你贏了好啦。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麼?”
在我改變想法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想好了她的這個問題了,不過這時候我還必須假裝想一下,“這個嘛……今後我在工作上萬一又遇到什麼問題了的話,你必須幫我出主意。怎麼樣?可以嗎?”
她依然沒有來看我,依然在看著山下城市的遠景,“好吧。”
我跟著她看去,隻見山下的城市竟然是那麼的美麗。冬日裏的這座城市籠罩在淡淡的薄霧裏麵,那層淡淡的薄霧讓這種城市的瑕疵得到了完美的修飾,所以才讓它顯示出了一種朦朧的美。
城市的天空上積雲很厚,讓太陽都難以探頭出來,不過它的光線已經透過了雲層,而且線條分明,頓時給這個冬天增添了些許的溫暖感覺。
可是,此刻的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這樣的美景。剛才,我聽見她的聲音裏麵帶著一種心不在焉,而且還顯得有些蕭索。我隱隱地知道她這是為什麼,所以心裏頓時就有了些愧疚。不過,我前麵的那個好奇卻忽然地從我心裏蹦躂了出來,於是禁不住就去問她:“上官,如果我輸了的話,你會要求我做什麼呢?”
我確實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種好奇心讓我難以克製。而且,我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或許可以緩解一下自己剛才作弊所帶來的尷尬。
我們是朋友,問這樣的問題才會顯得隨便而不虛假。
她終於回過了頭了,用一種怪怪的眼神在看著我,我有些心虛起來,在與她對視一瞬後就急忙避開了她的眼神。耳朵裏聽見她在問我道:“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再次去看著她,發現她卻又一次地在去看下麵的城市了。我問:“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
她的聲音卻再一次地變得幽幽的了,“還是不告訴你的好。反正我輸了。”
不知道是怎麼的,這一刻,我忽然感到有了一絲後悔。
第二天我還是跑到醫院去了。我實在做不到上官琴要求我的那樣舉重若輕。
剛一進辦公室我心裏頓時就煩躁起來:怎麼這麼大一股黴味啊?而且我覺得這樣難聞的氣味還在慢慢變濃,讓人感覺到整個辦公室裏麵都完全被這樣難聞的氣味籠罩了。我知道這很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在作怪,不過我實在是覺得難以忍受,仿佛感覺到那些討厭的黴氣分子正彌漫在辦公室的空氣裏麵瘋狂的舞蹈。
心裏頓時就升騰起一種憤怒,再也難以在這裏麵呆下去了,即刻出門。
周日的醫院行政樓裏麵靜悄悄的,我發現這地方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值班,連院辦的門也是緊鎖著的。頓時就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這可是醫院啊?怎麼會沒有人值班?萬一要是在這個時間段出現了醫療事故什麼的話,誰去處理?
對於這樣的管理狀況我簡直不敢相信,在我的心裏頓時出現了一種緊張的感覺,因為這樣的情況絕對是不應該存在的,我不相信這所醫院的管理差到了這樣的地步,唯一的解釋隻能是有人故意這樣而為。或許是有人看到我昨天沒有來上班,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今天一旦出現什麼狀況的話,那我這個負責人就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