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酒喝到這個程度已經都有些興奮了,酒精對胃的刺激也不再覺得那麼明顯了,不過我還基本清醒,“童瑤,我們再喝一點,然後你就早些回家吧。你媽媽最近非常的擔心你,回去後和老人家好好說說話。”
她搖頭,“不,我還想喝。我心情特別的不好,馮笑,我們去唱歌好不好?”
我被她的話嚇了一跳,“唱歌?那樣的地方!”
她看著我怪笑,“聽你這樣說,你經常去?哈哈!你去的是夜總會吧?你可是醫生呢,怎麼不怕得病?”
我哭笑不得,但是卻即刻正色地對她說道:“童瑤,別亂說。我可是從來不去幹那種事情的。”
剛剛說出口後我頓時就想起那次和廈門來的那個台灣籍院長一起去皇朝夜總會的事情來,想起自己哪天竟然和那個叫露露的女人所幹的事情,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起來。
可是她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這種變化,也許是因為這地方的燈光並不是那麼的明亮,或者是因為我喝了酒,可能我的臉本來就是紅的。她在點頭笑道:“這我倒是相信。”
我不禁慚愧萬分。
她繼續在說道:“你去過KTV歌城嗎?那地方可沒有小姐,要一個房間,很便宜,那地方是按照時間計費,就像超市一樣,你可以買吃的,還有酒水。怎麼樣?我們去吧。”
聽她這樣說,我倒是感到好奇起來,何況我也不可能拒絕她不是?於是我說道:“好吧,我們去。”隨即我看著她笑,“你以前經常去嗎?”
她也笑,“是啊,我和同事經常去的。很好玩。車鑰匙給我吧,還是我來開車。”
這次我沒有即刻給她鑰匙了,“童瑤,你要開車可以,不過你不能像我們來的時候開得那麼快。”
她瞪著我,“給我!”
我說:“你必須先答應我。”
她頓時就生氣了,“我不去了!”
我頓時有些心軟,“童瑤,我們都喝了酒,你再開那樣快不但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別人不負責任。萬一撞到了人呢?”
她說:“你把鑰匙給我再說。我知道分寸,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技術。”
我這才去取鑰匙,同時繼續在對她說道:“童瑤,雖然你現在不是警察了,但是你骨子裏麵還是一位警察,我完全相信這一點。所以,我希望你千萬不要被你現在所處的境遇蒙蔽了自己的雙眼。既然你答應了我,那我就一定會相信你的。喏,拿去吧。”
她頓時就怔在那裏,伸出的手僵直地停留在那裏不動。我有些詫異地看著她,可是卻見她猛然地轉身,然後快速地跑了。
我莫名其妙,大叫了她一聲,“童瑤!”正準備去追趕她,卻聽見大排檔的老板在我身後說道:“喂!你們還沒有結賬呢。”
我問了他一句多少錢,待他告訴我之後即刻從身上摸出幾張錢來遞給他,“不用找了。”
即刻,我就開車朝童瑤剛才跑去的方向追去。我心裏不住苦笑:這女人怎麼都是這樣啊?怎麼都這樣莫名其妙地會忽然做出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舉動啊?
將車開出支路的時候我頓時就傻眼了:前麵是主幹道,雙向車道,我隻能右轉。可是,萬一她從左邊跑的呢?
沒辦法,我隻好從右邊轉過去,然後去看道路兩旁是不是有她的蹤影。可是沒有。
開了一段距離後我急忙調頭,同時拿出電話來給她撥打。電話是通的,可是她卻並沒有接聽。
我看著這一麵的道路兩旁,依然沒有她的身影。於是再撥打電話,我頓時高興了,因為電話接通了,“童瑤!你幹嘛跑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可是我忽然發現電話裏麵傳來的聲音卻是那麼的陌生,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們剛才在我們這裏喝酒吧?這個電話掉在這裏的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