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一說後大家都不再反對了。我的心裏也暗自高興:從這件事情上來看,我還是最終起決定作用的人。由此我又總結出來了一點:或許很多的領導都是這樣在做的,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因素去達到自己的目的。這不是無恥,而是手段和方式。
在問過了雲天才的妻子後我們得知,雲天才和他母親的骨灰暫時還放在火葬場裏麵,因為她一時間還沒有去選好墓地。
我即刻就給寧相如打了個電話,麻煩她幫忙選一處稍微好點的墓地,她聽我說完了原委後就告訴我說他們隻收墓地的成本費,同時還和我開玩笑地道:“馮院長,你升官了還沒有請我吃飯呢。”
我笑著說:“最近太忙,以後再說吧。”
她隨即就對我說道:“那好吧,反正你欠我一頓飯的事情我可是記住了。怎麼樣?你戀愛了沒有?”
我沒想到她會忽然問我這樣一個問題,頓時就覺得她僅僅是無意中問起的我。我說:“嗯。”
沒想到她卻忽然就大聲了起來,“真的?是誰啊?”
我放低了聲音,“可能你認識。是上官琴。”
她頓時就不說話了。我很是詫異,“相如,你怎麼啦?”
她這才說道:“董潔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唉!可惜了。”
我不好再說什麼,心裏卻在想道:難道上官琴不好嗎?我說:“相如,我們改天再聊吧,我這裏亂成了一鍋粥了。這樣啊,我讓死者的家屬直接來找你啊。”
她卻依然在歎息,“馮笑,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算了,你覺得合適就行。唉!我們小董知道了這件事情後肯定會傷心很久的……好吧,你讓她直接來找我就是。”
我不知道女人的想法究竟是什麼,總覺得她們思考問題的方式和我們男人不一樣。不是嗎?你覺得董潔不錯,但是我卻對她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感覺啊?猛然地,我想起鍾小紅曾經把小慧介紹給我的事情來,當時鍾小紅還說她很乖呢。
不禁苦笑。
隨機我親自給雲天才的老婆打了個電話,我告訴她墓地的事情我已經替她聯係好了,同時也和她商量了一下我們醫院準備給她男人舉行一次告別儀式的事情。
雲天才的老婆頓時就痛哭了起來,她同時還在電話裏麵不住向我道謝。
醫院在火葬場裏麵租了一個最大的告別廳。告別廳的正前方是雲天才和他母親的黑白照片,告別廳的中央是裝有雲天才及他母親的骨灰盒,四周都是是白色的花圈,花圈的紙飄帶上標注的是醫院各個科室的名稱,也有個人送的花圈在裏麵。
醫院去了很多的人,我們並沒有組織,而是大家自發去的。沒有悼詞,隻是我帶著大家朝著骨灰盒三鞠躬,然後每人沿著骨灰盒走過了一圈,然後獻上一朵紙做的白花。
我讓簡毅走在最前麵,其次才是我自己。
從告別廳出來後我看見長長的告別隊伍在悲愴的音樂聲中緩緩地朝著告別廳裏麵移動,我心裏想道:這就是人心啊……
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後來衛生廳根本就沒有過問過這件事情。這正是我需要的結果,他們不過問也就表示了他們默認的態度。
待這件事情了結之後我去了一趟寧相如的公司裏麵,因為我發現自己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麵差點就把她給忘記了,而我忘記她倒是不要緊,更主要的是我忘記了還她那筆錢。
寧相如沒有料到我會去,所以她一見到我就覺得很驚奇,“你真是貴人啊,你可是很久沒有來啦。”
我笑著說:“我哪裏是什麼貴人啊?”
她不住地笑,“貴人多忘事嘛。你不是早就把我給忘了嗎?如果不是你們那位副院長需要墓地的話你直到現在都還不一定想起我來呢。”
我這才明白她是在和我開玩笑的,隨即就說道:“還別說,我還真的忘記了你的事情。相如,我告訴你吧,我今天是來還你錢的。上次借了你的錢直到現在都沒有還給你,真不好意思。確實是搞忘了。那筆錢我根本沒有用出去,但願沒有影響到你的資金周轉。”
她即刻誇張地大叫了一聲,“我的利息啊!”
雖然明明知道她是在和我開玩笑的,但是我依然覺得很不好意思,“你的利息我照付好了。”
她卻即刻收斂住了臉上的笑容,正色地對我說道:“馮笑,你這就不對了啊。這筆錢我本來就是給你的,當時我就已經告訴你了,你不用還的。”
我搖頭道:“不,我必須要還的。不是我的錢我堅決不能要。”
她朝我擺手道:“你這樣做就是看不起我了,我們是好朋友,你幹嘛和我這麼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