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樓下吃的早餐。隨後她對我說:“今天你不用送我了,我要把車開到公司去。”

我點頭。

隨後,我開車先離開,因為她說她覺得今天身上的衣服不大好看,需要回去重新換一套。我心裏頓時一動:她是為了回去放那把槍?

我差點就衝動了。當我開車到達醫院的時候就差點想要返回,但是我克製住了自己。上午上班的過程中我再一次差點又衝動地想要回去,但是我還是克製住了自己。

我能夠克製住自己的原因是我在想一個問題:就是你在她的住處發現了那把槍的話又能怎麼樣?報警?還是直接去問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而且,我還十分擔心她此刻的警惕性。我想,要是我現在回去萬一要是碰上了她的話怎麼說?這倒無所謂,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比如就說自己不舒服才回來休息的。即使是我在翻找東西的過程中被她發現也可以解釋說是自己在找藥什麼的。雖然我明明是醫院的院長,這樣的謊言很可能被她揭穿,但是這都無所謂,更何況也許我還可以找到其它更合理的解釋。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裏。我在想,如果要是她發現我很在乎這件事情的話會怎麼辦?滅口?或者采用其它的某種方式?是的,這才是最可怕的。

我認為,就目前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自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即使她發現我曾經打開過那個布袋子也依然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或許這才是最好的辦法。因為我的假裝不知道就已經說明了我的不在乎,這或許才是自保最好的辦法。

可是,我怎麼拒絕和她的婚姻?

現在,我感到最為頭痛的就是這件事情了。

所以,這兩種選擇是完全矛盾的,而且矛盾得讓我難以抉擇。

不過我依然克製住了自己想要回去的那個衝動,因為我在心裏不住地對自己說:等等吧,再想想,再想想……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麵,我每天都是小心翼翼地和上官琴在一起,我們依然去散步或者看電影,但是我們zuo愛的時候我會看著她的臉去想象自己和童謠在一起時候的情景。

上官琴的表現很正常,那把槍的事情似乎她根本就不知道似的。

衛生廳給我們醫院的那筆錢下來了,結果隻有一千萬。那位處長說是鄒廳長劃去了三百萬。

我完全理解鄒廳長為什麼會這樣做:領導嘛,總得行使自己的權力。而且他那樣做了才更好去平衡其它醫院的事情,也便於向他人解釋。

鄧峰來問我究竟給那位處長多少錢,我想了想後說:“還是按照一千三百萬的比例給吧,這樣的結果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人家盡力了。”

他點頭照辦。其實他現在已經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樣了:為了今後能夠得到更多的資金,這樣的事情必須如此去做。

那把槍的事情一直橫亙在我的心裏,我實在難以完全地忘記它。直到有一天,我終於拿定了主意要回去悄悄查看了,因為我碰到了秦緒權,他在無意中告訴了我一件事情:康先生還活著。

我想,如果上官琴的住處沒有那把槍的話,那問題就一定在童謠那裏。如果我找到了那把槍,我也必須去找到童謠,因為我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因為,最近上官琴不止一次地在暗示我:是該向她求婚的時候了。

最近幾天上官琴好幾次問我喜歡什麼樣的戒指。我說,鑽戒唄。她說,我說的是戒指的設計風格。我說,說不上來,好看就行。最後她說,哦,倒也是。

其實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該向她求婚了,但是我心裏卻在猶豫。而我內心裏麵的這種猶豫完全是源於內心的恐懼。那把槍,成為了我和她之間最大的一個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