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問她道:“童謠,難道警察真的憑那把槍的事情就可以傳訊上官琴嗎?”

她看著我,“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也是為了你今後的事業和生活。你想想,假如你和她結婚了後會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你內心裏麵願意和她結婚嗎?假如你不同意和她結婚的話,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當然,也許什麼情況都不會發生。但是我覺得不值得讓你去冒那樣的險。”

我覺得更不可思議了,“你已經不再是警察,這麼大的決策他們會聽你的?”

她卻淡淡地道:“問題不在我現在還是不是警察的問題上,而在於我的意見正確不正確。本來我被開除的事情大家都覺得很惋惜,這次我向他們提出這樣的請求,而且這樣做也符合規定,他們何樂而不為?槍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就以這個理由去傳訊她就夠了。而且他們也非常慎重,是先去找到了那把槍後才開始去傳訊她的。隻可惜的是公安內部有人提前給她通風報信,否則的話她哪裏逃跑得了?”

我看著她,“你確定是公安內部有人通風報信?”

她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是你通風報信了,因為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你說過了不是你,而且我也詳細不是你。也許你給我講了這件事情後有些後悔,但是你的話我完全相信,因為你沒有騙我的必要。”

我對她心存感激,不管怎麼說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好。不過我不想在她麵前說出任何感激的話來,因為我認為感激隻能存放在一個人的心裏,說出來後反而會顯得虛假。

不過,我頓時就有些緊張了起來,“既然有警察通風報信的話,那上官琴很可能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是我告訴你的了。是吧?”

她卻搖頭道:“這倒不會。這件事情首先是有人報案說上官琴的家裏被盜了,然後當地派出所的人才去現場的。”

我似乎明白了,“報案的人是你安排的,派出所出現場的人也是你信得過的,不然的話肯定就會直接把上官琴叫回家來了是吧?這樣的話警察就不一定能夠去搜查到那把槍了。是這樣的吧?”

她詫異地看著我,“馮笑,時隔三日當刮目相看了啊。”

我笑了笑,心裏頓時放心了不少。我隨即問她道:“童謠,這裏有吃的嗎?”

她朝不遠處的桌上努了努嘴,“那裏,都買好了。有鹵菜,方便麵,還有幾瓶啤酒。”

我說:“你走吧。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可以了。”

她看著我,“馮笑,你確定嗎?”

我點頭,“我一個人在這裏就行了。而且我估計她根本就不會來。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既然有人給她通風報信,那麼我在這裏的事情公安內部的那個人也會告訴她。是吧?既然這裏是個陷進,她還會傻頭傻腦地跑到這裏來嗎?而且我覺得,她現在來找我毫無意義,我和她之間沒有達到你想象的那種感情。”

她說:“外邊沒有警察。所以那個人知道你在這裏而且很可能把這個信息傳遞給她,現在我已經不再是警察,所以她也用不著害怕我什麼了。”

我依然在看著她,“你有把握她會來?”

她搖頭,“我是但願她會來。我相信自己能夠製服得了她。”

此刻,我忽然改變了前麵的那個主意,“童謠,我覺得她不會來的。因為她需要錢的話很好解決。你想想,假如你是她的話,找人借個幾十萬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她淡淡地道:“她準備馬上和你結婚,而你現在卻和我單獨在一起。如今的她又處於這樣的地步了,她應該來才是。要麼是帶著你一起逃跑,要麼是來報複你。我是女人,知道女人心裏是怎麼想的。”

我不以為然,“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很聰明。”說到這裏,我頓時地、猛然地就明白了,“你是故意讓她知道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是這樣?”

她的臉頓時紅了,“你別問了。”

我剛才的那個忽然而至的推論被她的臉紅證實了,“其實你也是把你自己當成了釣餌。是不是這樣?也就是說,現在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裏,而且外邊根本就沒有警察?”

她點頭。

我頓時就緊張了起來,“童謠,也就是說,你身上並沒有武器?而且你判斷她也不會再有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