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驚訝,因為我出去的時候竟然發現楊曙光在我別墅的外邊,他的身旁是一輛陸地巡洋艦。

我很是詫異,“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不過剛剛問完後我就覺得自己的話多餘了,很明顯,是林易告訴他的。

果然,他說道:“我問了一下林董事長,於是就來接你了。反正就我們兩個人,開一輛車好了。”

我當然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討好於我,不過我也不便點明,“倒也是,而且喝酒後開車還容易出事情。這樣,到時候如果我們都喝醉了的話就把車扔到吃飯的地方好了。”

他大笑,“就按照你說的辦。”

隨即我們上車,我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然後開始打量這車,“這輛車很不錯啊,多少錢啊?”

他回答說:“一百多萬吧。”

我頓時嚇了一跳,因為我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錢,而且還是如此的高調,心裏頓時就對他開始防範起來,因為我清楚一點:過於高調的人是很容易出事情的。此刻,我忽然有些後悔剛才給寧相如打的那個電話了。

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頓時就讓我放下了心來,“這是我們單位的車。我哪裏買得起這麼貴的東西啊。嗬嗬!即使我買得起也不敢買,畢竟我們那樣的部門太敏感了。”

我心裏頓時有了一種慚愧:你怎麼老是把別人想得那麼的弱智?於是我急忙地說道:“是啊。不過你們單位買這樣的車也太誇張了吧?”

他笑著說:“國土部門很有錢,這也算是我們的一種福利吧。自己買不起這樣的車,用國家的錢享受一下總可以吧?我一直有個原則,公款可以用於吃喝玩樂,但是絕不能揣到自己的腰包裏麵去。否則就會很危險。”

我深以為然。這並不是說我讚同他這樣的做法,而是我知道這樣的現象如今很普遍了。其實這說到底還是對納稅人的錢沒有監督的緣故。

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來,“楊主任,麻煩你在前邊的商場停一下,我去給今天的壽星買個禮物。”

他笑著對我說:“馮院長,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我給你準備的是一條蘇繡的圍巾。完全是手工繡製成的,很漂亮。”

我想不到他考慮得這麼細致,不禁感激不已,“多少錢啊?我馬上給你。”

他卻說道:“馮院長,你這就客氣了吧?而且這東西也是別人送給我的。你不知道,我家裏的禮物差不多放不了了。我從來不收別人的錢,結果那些來找我辦事的人就想方設法給我送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禮品。其實也值不了多少錢的。”

我隻好罷了。

一路上我們都在閑聊,主要是他在問我一些關於醫院裏麵的事情,包括常見疾病的治療與防範,不過這些問題都與我們婦產科無關。我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心思比較縝密,因為我心裏明白他問我這樣一些問題完全是為了照顧我的情緒和感受。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可以這樣說,這是能夠拉近兩個人最好的方式。

雖然我明明知道他找我有事情,但是我卻偏偏不願意主動去提及。一是我覺得沒有必要自討麻煩,二是我相信他最終會主動向我提出來的。不過我有些好奇:他會采用什麼樣的一種角度或者機會向我提及到那樣的問題呢?

很快地我們就到了吃飯的酒樓。高檔小區外邊總有檔次比較高的酒樓的,簡毅所訂的這家酒樓當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我們到達的時候簡毅和戴倩已經在雅間裏麵了。簡毅熱情地將我們請了進去,戴倩看著我在調皮地笑,她的模樣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一個管理上百人公司的經理。我隨即把楊曙光介紹給了她們倆。

“哇!原來帥哥的朋友也是帥哥啊?”我想不到簡毅也竟然喜歡開玩笑。

我禁不住大笑。

楊曙光卻笑道:“臭皮囊一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