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童,他如今已經成為了塵土。他是我曾經最好的同學,但是卻因為愛滋而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的同學中還有趙夢蕾,她後來成為了我的妻子,但是她也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不,在我最有關係的同學中還有一個人,那就是康德茂。他現在可以說是飛黃騰達了。我家鄉的縣長,那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啊,如果讓我和他來比較的話,我可是比他差遠了。
這一刻,我忽然萌生起要給他打電話的衝動,因為我發現自己還真的有些想他了。特別是在我看見寧相如正在我身旁、而且她還正在與我開玩笑的時候。
我說:“我好久沒有和康德茂聯係了。我給他打個電話好不好?”
我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回避剛才的那種尷尬,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對寧相如的一種“報複”
寧相如說:“別那樣啊。我們開始去喝酒吧。別把事情搞複雜了。”
我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聽她這樣一說也就罷了。不過我真的想給康德茂打電話了。我想:一會後我真的要給他打這個電話。
是那個公主坐在我身旁陪我。其實這樣的地方也談不上陪的問題。反正就是讓一個女孩子坐在我身旁。
不知道是怎麼的,或許是因為烏冬梅沒有來的緣故,在飯局開始前的那一會兒我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隨著喝酒的進程,我很快就把她放到了一邊。酒精也是一種可以讓人忘卻的液體。不,有時候還會讓人產生一種奇妙的失憶。
記得有一次,好像也是喝酒。那應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在讀研的時候。有一天我和我的同學一起喝酒結果喝多了。第二天我同學說我一個人出去溜達了很久後才回寢室。當然我很驚訝,因為我實在記不得自己曾經出去溜達過這回事情,更記不得自己究竟去過哪些地方溜達過。總之,那一段時間就成了我永遠的記憶空白,直到現在我都記不起來那天晚上我究竟去幹了些什麼。
此刻,我忽然想起了這件事情來。同時我在想:或許我可以通過催眠的方式記憶起自己的那段過程。不過我不可能去做催眠的,因為這毫無意義。與此同時我還在想,或許我還有更多的像那樣的失憶過程,隻不過沒人提醒我罷了。也就是說,很有可能在我的生命裏麵不止一次有過記憶上的空白但是我自己卻不知道。我想,如果哪一天真的讓心理醫生給我做一次催眠,讓心理醫生把我那些記憶上的空白都調出來的話,那一定會很精彩。
想著、想著,我頓時就出神了,因為我的思緒早已經飄出了酒桌之外。
寧相如很細心,她發現了我這種出神的狀態,“馮笑,你怎麼魂不守舍的?在想誰啊?”
我霍然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而就在這一刻,我猛然地就想起了什麼來。急忙站了起來,“啊……我出去打個電話。”
沒有人知道我此刻這種激動的心情,因為我猛然地想到了一種可能。孫露露的事情。
我快速地跑到酒樓的外邊,拿出電話來就給童謠撥打,“童謠,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或許你可以讓你的警察朋友去找一位高級心理師,然後對孫露露催眠一次,以此讓她記憶起那天晚上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
她沒有明白我話中的意思,“馮笑,你怎麼忽然給我打這樣一個電話?催眠?催眠有用嗎?為什麼要對她進行催眠?”
一直以來,我總覺得孫露露的案子很可疑。一個人在那樣的情況下傷害了別人,這樣的情況固然可以用她當時的處境及情緒去進行解釋,但是她不可能連自己的男人都不認識。而且,童謠也對我說過,最近孫露露的情緒很不穩定,而且還說童陽西不是她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