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愕然,“沒有啊。我在那裏沒有熟人,也不知道他們具體探訪的時間,而且那天聽你那樣講了後我也就沒有再去想這件事情了。童謠,怎麼啦?究竟出什麼事情了嘛?”

童謠歎息道:“她試圖越獄,結果被擊斃了。”

我頓時被她的話嚇得寒顫了一下,“什麼!”

這時候方強說道:“這是昨天下午的事情。昨天下午監獄的管教帶著女犯人們去後山勞動,結果她忽然瘋了似的朝山下跑去,獄警根本就追不上,後來鳴槍示警她也沒有停下來,還是繼續朝山下的鐵絲網跑去。再後來,她越過了鐵絲網,這時候獄警才開了槍將她擊斃了。”

我呆在了那裏,此刻的我完全不能相信這一切是真實的事情。

“馮笑,你還記得嗎?那天晚上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你為什麼忽然會想到那樣一種可能?”這時候童謠繼續在問我道。

我心裏頓時悲痛起來,“我隻是在無意中想到有那樣的可能。童謠,你懷疑我?”

童謠在搖頭,“不是懷疑與不懷疑的問題,而是這件事情太奇怪了。她為什麼要越獄呢?”

我心裏猛然地煩躁不安起來,“你問我,我問誰呢?”

方強說道:“馮醫生,你可以告訴我們嗎?你當時為什麼會忽然想到那樣的可能?”

我心裏一團亂麻似的,“我怎麼知道?當時我就是忽然想起了那樣的可能來了。我也不隻是為什麼。難道我不該給童謠打那個電話嗎?”

童謠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會忽然想起那樣的可能來。因為我們現在分析她越獄的事情和你的那個懷疑有很大的關係。”

我看著她,覺得莫名其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每天在幹什麼你們完全可以調查得到的。而且,我根本就沒有去過監獄。你們可以從探訪名單上查到這一點啊?咦?童謠,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啊?怎麼這樣來調查我?”

童謠告訴我的這個消息讓我心裏特別的難受,而且也讓我悲痛、傷感不已。但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童謠和方強竟然懷疑到我這裏來了。

我覺得這簡直是莫名其妙!而且,我猛然地就覺得不大對勁了:童謠已經不是警察,而方強卻是高速路警察,他們有什麼權力和資格來調查我?

開始的時候我一直沉浸在震驚與悲痛中,但是猛然地我就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是啊,他們幹嘛來找我調查這件事情?

童謠和方強似乎也沒有料到我會忽然問他們這樣一個問題,他們對視了一眼後童謠才說道:“方強已經調到省公安廳刑警大隊了。”

我看著方強,覺得有些詫異,“這麼容易啊?”

方強的臉色頓時就尷尬了起來。童謠瞪了我一眼,“馮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覺得自己剛才的那句話有些過分了,不過剛才我完全是因為詫異、而且也是對他們這樣的方式感到不滿才那樣問的。我說:“對不起,我隻是隨便這麼一問。不過孫露露的事情真的和我沒有關係。你們懷疑我,這讓我感到很難受。”

童謠看著我,柔聲地對我說道:“馮笑,你誤會了。我們叫你到這裏來,這本身就說明我們是把你當成朋友在對待啊?有沒有叫你去刑警隊。你說是嗎?”

我覺得好像是這個理,“那好吧。不過這件事情真的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啊,而且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也是無意中偶然想到了那樣的可能。我是學醫的,而且對心理學有過研究,所以忽然想到那樣的可能也不奇怪。不過。孫露露那樣了,我很傷心,也覺得很震驚。”

童謠說:“問題不在這裏。馮笑,這件事情你對其他的人講過嗎?”

我搖頭,“沒有。那天我打電話都是出去後避開一起吃飯的人打的。而且後來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的人。”

童謠去看了方強一眼,“看來是我們內部出問題了。”

我很詫異,因為我清清楚楚聽到她說的是“我們內部”

童謠也發現了她的話有些問題了,“哦,馮笑,我習慣自己還是警察的身份。”

這時候,我忽然就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了,而且還隱隱地感覺到了一點什麼。我狐疑地去看著童謠和方強,“你們,你們真的找了催眠師去對她進行催眠了?”

方強點頭道:“是這樣。可是我們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但是想不到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更加的不大對勁了,“你們在什麼地方請的催眠師?”

方強說:“這個。我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內部的秘密。”

我淡淡地道:“假如這個催眠師本身就有問題呢?假如孫露露是被這個有問題的催眠師催眠後才去越獄的呢?”

方強和童謠頓時就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