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忽然發現她的牙好白、好整齊,而且她那調皮的模樣似乎完全掩蓋了她那平常的容貌,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那天晚上她酒醉後的話了:她真的是那樣的女人嗎?

我發現自己的內心有些混亂了,不過我即刻就在心裏提醒自己:馮笑,那是假象。你千萬不要再被女人的假象所迷惑了。

我即刻就笑道:“簡院長,我說了,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夠左右和決定的。而且,我也不想對這樣的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我是當下屬的,這是最起碼的規矩。用人的事情是衛生廳領導向省委組織部提議,我有什麼資格去提議啊?對,省委組織部的某位處長是問過我這件事情,但是我當時就說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這件事情得由省衛生廳的領導決定。”

簡毅歎息道:“馮院長,我還不知道你嗎?你說的話可能比鄒廳長還管用呢。”

我即刻正色地道:“簡院長,你千萬別這樣說啊?這樣的話要說傳出去了的話,領導們還不知道我有多狂妄呢。問題是我並不是那麼狂妄的人啊?拜托了,你千萬別這樣。”

她說:“對不起,我隻是說說而已。”

我不再說話,隻顧埋頭吃東西。

可能是簡毅覺得尷尬,所以她一會兒後就對我說道:“馮院長,那,我們先走了。”

我依然隻顧著自己吃東西,隨即朝她擺手道:“嗯,再見。”

簡毅即刻站了起來,隨即我聽到她在對鹵菜店的老板說道:“幫我結下帳。”

我沒有阻止她。

她們離開了,我在心裏歎息:這女人想當官起來比男人還可怕。

與此同時,我似乎也明白了戴倩為什麼要帶簡毅來找我了:誰說她不想當這個副院長?

我喝完了自己的那瓶啤酒,然後把我要的菜吃得幹幹淨淨。頓時覺得舒服多了,這才離開了這個地方,然後進入到小區裏麵去開車回家。

今天烏冬梅不在,所以我回到家後頓時就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我不禁低聲地說了一句:這屋裏缺一個人就是不行。

隨即去洗澡,然後穿著棉睡衣準備去到床上。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我很是奇怪:這麼晚了,誰還會來找我啊?急忙跑到門口處問道:“誰啊?”

沒有人回答,但是外邊依然在敲門。我打開大門上的那個小窗,頓時就看見外邊是戴倩的那張笑臉。她在朝我伸舌頭,“馮院長,我買了鹵菜,想來和你喝幾杯。”

我不可能把她拒之門外,因為她的笑臉,也因為她已經到了我的門外。我打開了門。

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外邊那家鹵菜店的生意為什麼那麼好了,而且還往往要開到深夜才關門。

她進來了,帶進來了一股冷風。

“不是剛剛才吃完嗎?你搞什麼名堂?”我對她說道。

她朝我伸出了舌頭,笑著對我說:“剛才我們沒有喝酒啊,而且我也餓了。”

我直接就懷疑她是簡毅派來的,而且我頓時也感覺到了她的危險,“簡院長呢?”

她回答我說:“她開車回去了。我說我要去同學那裏,於是就悄悄跑到你這裏來了。”

我當然不會相信她的話了,“小戴,這麼晚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她看著我,隨即就笑,“馮院長,你不是怕我吧?我們可是朋友啊?想當初你剛剛到我們醫院來的時候,我們可是最先認識的呢。”

聽她這樣一講,我心裏頓時就慚愧起來:不管怎麼說,她對我一直都是很不錯的,而且她也並沒有暗示過我有其它的想法。至於她和簡毅的事情,那僅僅是她們之間的隱秘罷了。

不過我不會相信她的目的僅僅是為了來和我喝酒,這一點我還是很清醒的,於是我直接就問她道:“小戴,你找我有事情。是吧?”

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沒有了,她在朝我點頭,“是的,馮院長。”

我說:“那你講吧。”

她的臉上依然沒有笑容,這讓她顯得很嚴肅,“馮院長,我覺得簡阿姨不適合當我們醫院的院長。”

我一下子就詫異在了那裏,“小戴,這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她朝我在點頭,“是的。我覺得她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