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裏麵頓時就一團亂糟糟的了,而且我依然不相信林易會那樣去做。我說:“也許這是一場誤會。這件事情是你和吳亞茹直接的交易,那麼你應該請吳亞茹出麵才是。”

她搖頭道:“吳亞茹不願再管這件事情。實際上這件事情完全是因她而起。我問過她了為什麼會這樣,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說,現在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了。我感覺得到,她和你嶽父以前肯定不是一般的關係,所以你嶽父才會把這地方送給她。但是現在吳亞茹想要結婚了,所以她不想這樣是事情讓別人知道。我是這樣分析的。”

我心裏覺得也很可能就是這樣。或許是當初施燕妮逼迫林易與吳亞茹分手,但是吳亞茹卻不同意,於是林易隻好用這地方作為交換。但是現在,林易後悔了。或者也不是後悔,也許是他覺得這地方在吳亞茹手裏才值得。

也許並不是這樣,因為我還是無法確定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就是鍾雅燕。

我不想再去和林易進一步打交道,因此即使她是鍾雅燕的話,隻要牽涉到林易了,我也不想出麵去做任何的工作了。

上官琴的事情直到現在我都在懷疑:林易明明告訴我說她已經離開了江南省,但是為什麼她留下來了?而且在後來還被擊斃了?這裏麵究竟還會有什麼我所不知道的內幕?

隻不過我不願去想這些事情,因為上官琴的死與我是有直接的責任的,那樣的事情讓我早已不堪回首。所以,我的潛意識一直在回避這件事情,根本就不願意去想,更不願意去懷疑。

而現在,我麵前的這件事情很明顯了,她,或者真的是鍾雅燕,她讓我入股的根本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我去替她當擋箭牌。

現在,我心裏在這樣想道:假如她真的是鍾雅燕,那麼我知道這件事情就已經夠了,也就是說,我曾經對她的治療是有效的,我的那項發明是成功的。不,不能算是成功,或許隻是一個個例罷了。醫學上的治療效果是需要大量的病例作為依據的,而且還需要統計學的數據。隻不過她的事情讓我對那個項目有了更大的信心罷了。病例多的是,今後找一家合作醫院進一步研究、試驗就可以了。

為了她讓我去與林易談這件事情,我覺得。我覺得沒必要,這不是什麼值不值的問題,而是我不願意去做。何況我現在已經是公務員了,今後能否進一步研究那個課題還很難說呢。

雖然武校長那天晚上已經說過,江南醫大已經聘用我為那裏的客座教授,並且還賦予了我招收研究生的資格,但是後來我卻在想,今後我還有必要去搞學術研究嗎?

其實我是知道自己的內心的,也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根本就放不下自己的學術,但是,一旦涉及到林易那裏的事情了後,我第一個想要做的就是逃避。

我心裏在想,假如林易真的是那樣的人的話,那麼我孩子的事情就一定和他有著直接的關係,而並不是我現在從表麵上所看到的隻是他和施燕妮鬧矛盾,然後施燕妮把我的孩子給帶走了這麼簡單。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在我和林易之間,如今我們之間好像有一層薄薄的膜在相隔,也許這層膜的那一端是美好,然而更可能的是威脅。我沒有勇氣去戳破這層膜,因為我害怕,我不敢去賭博。

維持現狀才是我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因為我的內心裏麵還充滿著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