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在一起過了元宵節,晚上陪父親喝了點酒,不過偌大的房子裏麵就我們三個人還是顯得有些冷清。母親又開始嘮叨,問我什麼時候把兒媳婦帶回家,我唯有苦笑。
父親看著我說:“你別聽你媽的,找到合適的後再說吧。現在你的條件這麼好,不愁今後找不到好的。這樣的事情著急不得。”
母親又準備說話但是卻被父親製止住了,父親說:“你別說了。孩子已經有兩次婚姻了,兩次都是那樣的結果,他現在能不小心翼翼嗎?”
我心裏頓時黯然,同時也對父親感激不盡。父親是男人,隻有他才能給真正懂得我的心思。
隨後我告訴父親說最近兩天之內我要去北京,而且可能還得在北京呆上一段時間。
父親問我道:“去幹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嗎?”
我這才把我的那個方案原原本本地對他講了。父親聽了後頓時就高興得連喝了兩杯酒,“好!這件事情你幹得好!當官不為老百姓著想,那不是什麼好官!你這件事情可是功德無量的好事啊。來,兒子,我敬你一杯,我祝你這次到北京馬到成功!”
其實父親說到底還是一個思想非常正統的人,所以這件事情才會讓他如此的高興。
剛剛喝下父親敬我的酒,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我一看是林育打來的,於是急忙對父親說道:“是領導的電話。”
父親朝我揮手,我急忙去到樓上臥室裏麵接聽,“姐,我在家裏。”
她說:“我估計就是。你喝酒了沒有?”
我回答說:“陪老爺子喝了點。”
她說:“如果你覺得可以的話,過來陪我喝點吧。我一個人在家裏好寂寞。”
今天是元宵節,也就是大年的十五,是一年中第一個月圓之夜,也是一元複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今天,天上明月高懸,地上彩燈萬盞,按照習俗,人們會在今夜觀燈、猜燈謎、吃元宵,合家團聚、其樂融融。而此時她一個人在家裏,肯定會覺得萬分寂寞的。
寂寞,總是應景的,是一種比較的結果。所以,我的心裏頓時就同情起她來,於是即刻就對她說道:“好,我馬上過來。”
她很高興的語氣,“馮笑,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還是?我愣了一下,隨即就似乎明白了什麼。
下樓後我對父母說道:“對不起,爸、媽,我得馬上出去一下,領導在外邊喝酒,說非得讓我去不可。”
母親說:“這些領導怎麼今天也不在家裏呆著啊?”
我急忙地道:“我怎麼知道?他們非得讓我馬上就去。還可能要晚些回來。”
父親急忙地道:“去吧。老太婆,你管孩子的事情那麼多幹嘛?他都這麼大了,又是官場上的人,真是的!”
我歉意地朝父母笑了笑即刻出門,當我剛剛關上大門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父親在屋裏對母親說道:“你真是的,他不談戀愛呢你又天天嘮叨。他這麼晚出去,肯定是有情況,說不定是哪個女孩子給他打的這個電話呢。”
我苦笑著去開車。
當然,我開車的目的是不想讓父親懷疑我去的地方就是在附近。不過父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所以我將車開到林育那裏後就直接停到了她地下室的車庫裏麵去了。當然是林育給我開的門,我給她說了自己的擔心。
她點頭,“嗯,小心點好。你老爺子是老革命,他知道了這件事情了的話肯定會生氣。”
餐桌上擺放著好幾樣菜,都是她親自做的。
今天是元宵節,很多人都在陪家人,所以今天沒人請她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正如我父親的懷疑那樣,他也覺得今天不是什麼領導要我馬上出去。
桌上是一瓶五糧液,瓶子裏麵已經沒有了三分之一。
她見我在看那酒瓶,於是笑著對我說道:“知道你今天要陪家人,所以開始的時候不好叫你。但是我實在是心裏太難受了,所以後來還是忍不住給你打了這個電話。”
我對她說:“姐,你不打這個電話我才覺得不應該呢。如果不是你告訴過我說不讓我主動打電話給你的話,我早就打電話來問你了。”
她看著我,“嗯。我知道的。姐還不是為了安全。我是女人,現在又是在這樣的位置上,所以姐不得不小心啊。”
我朝她舉杯,“來,姐,我敬你,祝你節日快樂。”
她朝我嫣然一笑,“我也祝福你。”
於是我們碰杯然後喝下。
她在看著我笑,“馮笑,聽說這次在省政府常務會上你的表現很不錯?汪省長還表揚了你?”
我苦笑著說:“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就得瑟吧。我都聽黃老師說了,說你是用普通話彙報的,而且你的普通話還相當標準。哈哈!他還說,你後麵那幾位也被要求用普通話彙報,結果把他們搞得苦不堪言。特別是那個檔案廳廳長,他可是要到離休的年紀了,這一輩子都是說的我們江南話,結果那天他一會兒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話,一會兒是江南話,汗都講出來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