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晴說:“阿嬌,去我那裏,晚上我和你好好說說話。我們是老鄉呢,今後在北京我們就互相有個伴了。”

木嬌這才開了口,“嗯。”

莊晴隨即又道:“馮笑,你先送夏嵐姐吧。夏嵐姐,今天我征用一下你的車啊?明天一大早我讓人給你開過來。”

夏嵐說:“好。”

我沒有去看旁邊夏嵐的臉色,不過聽她的聲音倒是沒覺得她有什麼不高興的。

莊晴隨即有道:“然後以此送瞿錦和如惠。最後送我和阿嬌吧。”

這一圈送下來起碼花了一個半小時,而且現在已經是接近午夜了,要是白天的話還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呢。

當我把車開到莊晴所住小區裏麵的時候,莊晴對我說:“馮笑,你幹脆也去我那裏住吧。”

我搖頭,“不行。明天一早我得陪領導吃早餐。我怕來不及。木嬌,明天你自己會學校吧。莊晴,這是車鑰匙。我出去打車了。”

離開的時候我發現木嬌的眼神裏麵帶著一種不滿。我也沒有去理會她,心想今天的任務總算是完成了。所以,我即刻就感受到了一種全身心的輕鬆。

在回去的路上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道今天老主任去國家招辦的事情談得怎麼樣了?不知道是怎麼的,我的心裏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按照常規來講,如果老主任今天的事情談得很順利的話,他應該主動給我打電話來的。

其實這件事情也並不是我真的就搞忘了,而是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老主任給我打電話。可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絲毫的消息,我心裏頓時就非常的不踏實了。

我即刻給梁處長撥打。他是我的下屬,雖然現在時間比較晚了但是我給他打電話倒是沒有什麼顧忌。

電話接通後我就直接問他道:“梁處長,老主任那裏有消息沒有?”

他回答我說:“他晚上回來的時候已經醉了。現在都還沒有起來。我很擔心他的身體,讓服務員去他房間看了一下,服務員告訴我說他倒是沒事,不過房間裏麵很大一股酒氣。看來得明天早上問他情況了。”

我不禁苦笑:這老同誌喝酒怎麼喝成這樣?

隨即我又問他道:“冷主任呢?他對我們有什麼吩咐沒有?”

他回答說:“我今天一天都沒有看到他的人呢。他是當領導的,我不好過多地去過問他的事情。”

我想也是,他不也沒有打電話來問我的行蹤嗎?我說:“我忘了一件事情,你明天去給冷主任取點現金吧,兩萬塊差不多了,我看他在北京便宜挺多的,他又不要我們陪同,讓他身上帶點現金也好辦事情。到時候我簽字想辦法報銷就是了。”

他連聲答應。

隨即我就掛斷了電話。我剛才的這個吩咐是因為我忽然又想到自己在冷主任房間看到的那避y套的事情,心想他做那樣的事情可是要花錢的。當然,我最終的目的還是希望他能夠為了我們的事情對費心。或許冷主任並不差這兩萬塊錢,但是我這個當下屬的總得替他想到一些事情才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才會更加盡心。還有就是,我也希望梁處長通過送他錢的機會問問他下一步的安排,不然的話大家都在這裏等著也不是個事情啊。這次我們到北京來是他在帶隊,很多事情都必須由他來安排,這並不是我不願主動去做有些事情,而是因為服從他是一種必須。

假如這次冷主任不和我們一起到北京的話,我想我自己也是有辦法去解決一些關係上的問題的,比如我可以請林育或者黃省長替我聯係一些他們的關係,這樣我還是可以把事情推進走的。

官場上的事情永遠隻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下級絕對要服從上級。即使有些事情自己能夠做也隻能放在一邊。這就是規則。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明天很可能又是一個無聊的一天。我在心裏歎息。

到了北京這地方,如果整天都這樣閑著的話可說非常無聊的,而且我心裏也覺得慌得厲害。要知道,我可是來辦事情的。

項目在省政府常務會上得到了通過,這件事情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現在對我來講卻成了一種巨大的壓力。此刻,我心裏很是不安,甚至是害怕,我害怕這件事情辦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我今後就沒有臉麵見人了。所以,現在我不禁就想:如果這次真的事情不順的話,我很可能也會單獨留下來繼續做好這件事情,也就不會再去管那什麼規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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