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樣一說,我禁不住就去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紗布,苦笑著說道:“昨天晚上我就丟人了。”
老主任笑道:“你昨天晚上不算啊,那是為了工作。”
木嬌來看著我,“馮叔叔,我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你的臉上有著紗布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情啊?”
我搖頭苦笑道:“喝多了,摔到了。”
她頓時“啊”了一聲,“不嚴重吧?”
我搖頭,“沒事。”隨即去對老主任說道:“來,老主任,我敬您。我們喝酒。”
後來我們四個人也沒有喝多少,一共也就隻喝了兩瓶。最後是我提出到此為止的,我對老主任說:“您說了,我們喝酒隻能像書生和武士,不能像癡漢。再喝的話我就要成癡漢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老主任大笑,“好吧。小馮,你現在心情好了點嗎?”
我苦笑著說:“好也罷,不好也罷,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這時候梁處長對我說:“馮主任,我想單獨和您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去看了一眼木嬌,木嬌即刻對我說道:“馮叔叔,你把你的房卡給我吧,我去你房間等你。”
我點頭,隨即將房卡遞給了她。我並不擔心老主任和梁處長懷疑什麼,一是因為木嬌今天一直很自然地在稱呼我“馮叔叔”,二是她穿著軍裝。試想,誰會懷疑這樣一個可愛的學生模樣的女孩子會和我有曖昧關係?當然,我和木嬌本來就沒有那樣的關係,但是我卻不得不在心裏那樣去想。這是一種做賊心虛的心態。
老主任離開了。既然梁處長都這樣說了,他當然不方便留下來。不過他離開的時候笑著看了我一眼。
我似乎明白了老主任給我的這個笑容的意思:梁處長終於找你談那件事情了。
雅間裏麵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對梁處長說:“說吧,什麼事情?”
他的臉上有些不大自在,“馮主任,其實我早些時候就想和您說說這事情的......”
我即刻說道:“梁處長,我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麼事情。吳主任已經給我講過了。這樣吧,這件事情等我回去後再說,好嗎?你的能力,你的資曆都非常不錯,不過這件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你讓我想想辦法。好嗎?”
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在他麵前再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因為我覺得沒有必要那樣。與其如此還不如我主動講出來,這也算是我對他的一種態度吧。
他急忙地道:“謝謝!馮主任,這對我來講是一次非常不錯的機會。謝謝您。”
我朝他微笑道:“你用那麼客氣。這次我們到北京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話可能就沒有這麼順利了。梁處長,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不過我不能向你完全保證啊,我說了,這件事情很複雜,因為競爭的人有好幾個,而且我的話作用也隻有那麼點。你讓我想想吧,看還有其它什麼辦法沒有。”
他再次道謝。
我朝他微笑,“去結賬吧。對了,你在回去之前一定要把我們的賬目清理一下,回去後我、老主任和你一起簽字報銷。”
他問我道:“馮主任,您那裏應該還有些開銷的發票吧?您抽時間給我。”
我說:“我這裏沒有了。其它的都是我的一些私人宴請,不用報銷的。梁處長,我這個人你應該了解,該報銷的我不會客氣,但是不該報銷的我肯定是不會用公款處理的。好了,就這樣吧。”
隨即我就離開了,留下他在下邊買單。其實我心裏還有一個想法:我覺得這次還必須考慮把他給安排了,因為莊晴的事情或許他是知道的,我不想他在升值不成的情況下對我有什麼不利。
現在,我更加發現吳雙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她做事情就好像是高手下棋一樣可以看到未來的好幾種可能。
這是一個善於玩弄權術的女人。我在心裏想道。同時我也有些擔心,因為我覺得善於玩弄權術的人往往不會把太多的精力花費在務實的工作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家鄉的建設肯定就會出現停滯不前的狀況,那麼我這次所做的事情就是對家鄉的一種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