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他說道:“秦校長,我也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呢,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
他即刻來問我和何秘書道:“我在的話會影響你們談事情嗎?”
我去看著何秘書。何秘書笑著說:“沒事。我們談的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是關於最近一次接待的事。”
秦校長笑道:“馮主任,那我們一會兒在一起談吧。我知道,你這位大主任要給我談的一定是好事情。”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我心裏在想:一會兒我給他談那件事情的時候該考慮一種什麼價格呢?
到了秦校長的辦公室後他還是主動地離開了一會兒,他告訴我和何秘書說他在旁邊的校辦等我們談完了再說。
因為我想到一會兒要與何秘書商量那件事情,所以也就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不住地在向他道謝。
“怎麼樣?何省長有什麼指示?”秦校長出去後我即刻問她道。
她說:“你與國家招辦的辦公室主任溝通的情況我給何省長彙報了,她的意見是我們還是應該量力而行,不能人家要什麼我們就給什麼。何省長說,這樣下去的話今後可能會是一個無底洞。”
我想,何省長的這個意見倒也很有道理,不過......我想了想後說道:“何秘,人家畢竟是我們省招辦的頂頭上司,而且這次的事情這麼重要,萬一中間出了什麼差錯的話,後果就難以設想了。其它的倒也罷了,關鍵的是花出去的那些經費,還有後續的經費......何秘,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我講明了吧?你應該清楚的。”
現在,雖然我明明知道擴招的事情會帶來一種什麼樣的後果,但是卻讓我騎虎難下了。所以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這件事情繼續地進行下去。否則的話,不僅僅是我的麵子上會難看,而且何省長那裏也會尷尬的。更何況她還需要我手上的那筆資金呢。
當然,這樣的事情我是不可以明講出來的。我當然知道何秘書應該曉得那筆資金的事情,但是我也依然不能在她麵前直接地講出來。那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較真的話也是一種違規操作,所以大家在心裏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就可以了。
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得不提醒於她。當然,我提醒她也就是在提醒何省長了。
她思索了一下後隨即點頭,“是啊。馮主任,其實我覺得吧,何省長的這句話也就是一個原則罷了,具體怎麼去掌握還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何省長畢竟是領導,她隻能說原則性的話。馮主任,你說是嗎?”
我心裏在想:雖然你這樣在說,可是今後萬一出事情了誰還認賬?不過我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也隻能由我們自己做主了。當下屬的隻能是這樣:責任必須得擔起來,不出事則罷,出事情了後就隻有自己倒黴。如果遇到一位好的領導的話,到時候他還可能出麵來替我們說句話,如果遇上了那種隻顧自己的領導就麻煩了,說不定到時候他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得幹幹淨淨的。
從前麵幾次與何省長的接觸來看,我覺得她還是一位願意為下屬擔當責任的領導。當然,這也算是我的一種期盼,畢竟領導的內心是最難以琢磨的。
我點頭道:“是這樣。不過何秘書,這件事情還是得麻煩你再去給何省長彙報一下。如果她要叫停的話,我們馬上另行考慮。”
現在我隻能這樣了:如果何省長接下來什麼也不說的話,那我就把她這樣的態度視為是一種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