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了幾次這樣的情況之後,我歎息著合上了書本。
罷了,還看什麼書啊?如今你已經走入仕途,搞科研、帶研究生對於現在的我來講才是不務正業呢。此刻,我隨即就想起了林育曾經對我講的話來,她曾經告訴過我說,在不久的將來會安排我到下邊的某個市去擔任領導職務。
由此可以知道,未來的我將朝著仕途的方向一步步走下去,會距離自己的學術研究越來越遠。既然如此,那我還在這裏看書幹嘛?這豈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
這樣一想之後心裏頓時就釋然了。不過我還是依然地覺得商壟行的話很有道理。假如那個項目真的能夠研究成功的話,那對病人來講必定是一個巨大的福音。或許我真的應該去找一個合適的人來把這個項目接過去繼續地研究下去才是。而且這樣做也不至於愧對鄭大壯。
可是究竟去找誰呢?
慢慢想想後再說吧。我不禁苦笑。因為我實在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我沒有出書房,因為我現在非常害怕去聽母親的嘮叨。
夏嵐走了後母親在我麵前問過好幾次關於她的事情,我說她根本就不是我的什麼女朋友,僅僅隻是朋友關係。母親將信將疑,後來又問我對自己的婚姻問題究竟是怎麼想的。這讓我頭痛不已。
現在看來我當時的那種回答還是有先見之明的,不然的話事情到了如今這樣的地步,我怎麼去給她解釋?
從書架上找到一本武俠小說,這下頓時就看得津津有味地起來了。
有人說過:武俠小說是成年人的童話。理想與現實的差距總是那麼的大,於是隻好到童話中去尋找自己的烏托邦。
我很喜歡讀武俠小說的。如今我還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和同學一起看武俠小說的那種壯觀場麵——
晚上寢室熄燈之後,學生宿舍走廊的路燈下坐著一排的同學,一套《神雕俠侶》分別在幾個人的手上,還有其他的同學是另外的武俠小說。我記得自己看《神雕俠侶》是從第三集開始看的,因為一、二集在其他同學的手上。看完第三集後去和同學換來了第一集,然後是四集......總是是看得亂七八糟的,不過這並不影響自己閱讀的快#感。
我最喜歡讀的就是金庸的武俠小說。我認為他的小說最吸引人有兩大要素:一是輕功可比滑翔機、內功可比發動機的高超武功,二是他描寫的那些美女足以讓西施慚愧得做丫鬟、讓昭君服氣得做尼姑。
在金庸的世界裏麵,武是行動的基礎,俠的根本在一個“義”字上。金庸武俠小說的價值觀亦落在了仁義。那些江湖之人千金散去,江山讓出,都要換取這個“義”字;為救國救民的大胸懷,奔波流離,傷痕累累,都矢誌不逾,這更是大義。
金庸寫美女有兩招。
第一招是烘托,好比眾星捧月,好比下自成蹊。什麼叫眾星捧月,就是同性之間的比較。比如說到陳圓圓的美麗,就先說韋小寶的幾個老婆如何如何漂亮,我輩看了已經是神往不已,口水流了一地。
到了阿珂出場,那已經是驚為天人,恨不得以頭搶地。等到她媽媽出場,讀者就已經是高山仰止,其境界已經到了天高雲淡、高屋建瓴之境,就好比董永看到了七仙女,癩蛤蟆看到了白天鵝。
在金庸的筆下,美女有三個層次:三等美女被男人看她時,她的臉上是一副挺不耐煩的表情。含著對別人的輕蔑,對自己的驕傲,眼睛若不翻白則必朝著天,仿佛在說:臭男人,色鬼。實她的內心是焦灼的,生怕男人的視線移開得太快。男人欣賞她,她翹尾巴。男人不理睬她,她就自慚形穢,徹夜難眠。
此等美女若穿著露肩的衣服或短裙出現在男人的麵前時,她必會警覺地盯著男人的眼睛。一旦男人的視線不小心掠過她的胸部或大腿的方向,她就故意扯一扯裙角或提一提領襟,等於在告訴男人她是多麼的淑女,而男人是多麼流氓。
其實若果真那麼淑女,大可不必這麼穿著,犯不著這番做作。
二等美女在男人看她時,她的臉上或驚詫或羞怯或惶恐或沾沾自喜。她知道男人在欣賞她,但決不拒男人於千裏之外。因為她懂得有人欣賞是一種幸福,也是一種榮耀。她暗地裏細致地修飾自己的儀表,並落落大方地展現出來。她在乎每一個人的每一句評語、眼神、暗示。這些幾乎可以主宰她這一整天的喜怒哀愁,象亞熱帶的氣候一樣四季分明。
一等美女可就了不得了。當一等美女被男人看時,她既不驚愕也不厭惡。舉止從容,泰然自若。即使男人象一枝圓規一樣厚顏無恥地繞了她三圈,,表情動作極盡演繹誇張之能事。可她卻是完全無動於衷,她權當這個男人是空氣,。佛祖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你哪怕上串下跳,她已是寵辱不驚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