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就笑了,“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這兩位巨匠。”
我也笑了,說:“我說的是實話。也許你追求的是純粹的理想,但是你不能要求別人都和你一樣。每個人的追求是不一樣的,有人很理想,而更多的人卻非常現實。”
她問我道:“你呢?難道你現在就沒有一點的理想了?”
在我的心裏是覺得她的這個問題非常幼稚的,可是我還是回答了她,因為如今我缺乏的或許就是這樣的幼稚。我說:“我當然有理想。比如我還想回到這裏來帶研究生,而且我也有這樣的機會,因為我目前是這所院校的客座教授。但是我卻又不得不現實,因為我認為一個人在去實現自己理想的過程中有很多的選擇,而自己的選擇是否明智這說到底就是一種現實。”
她問我道:“那你認為什麼才算一個人最明智的選擇呢?”
我回答道:“很簡單,就是人生價值的最大體現。當然,一個人價值的最大體現也是一個相對的概念,不過我可要用一句話來說清楚。比如一個資質平平的人但是經過他的努力最後成為了大學教授,一個嗓音條件並不好的歌手最後卻唱出了讓很多聽眾喜歡的歌曲。我認為這都可要算是人生價值的最大化。”
她隨即又問我道:“你聽過我唱歌,那麼你覺得我的嗓音條件怎麼樣?”
我頓時就怔住了,愣了一下後才回答道:“我其實不大懂的,不過我很喜歡你那音樂吧的那種氛圍。我想,對於你來講,喜歡才是最重要的。我曾經說過,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或者是喜好,但是真正去追求自己夢想並一直堅持的人並不多。我覺得這才是你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她在看著我,“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嗓音條件不大好,唱歌的技巧也不怎麼樣?是這樣嗎?”
本來她前麵的那個問題就已經讓我感到難以回答了,可是我想不到此刻她竟然問得更加直接。而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卻又不得不回答,因為此刻的她正雙眼灼灼地在看著我。
我苦笑著說:“你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當然是實話了。”
我在心裏想道:如果我真的對你講實話的話,那我就是一個標準的傻子。我說:“我最喜歡的女歌手隻有很少的幾個人,孟庭葦、劉若英,還有......嗬嗬,我記不得她們的名字了,因為我平日裏很少聽歌,但是我發現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嗓音條件並不好,技巧也不怎麼樣,可是她們的聲音很純淨。你的也一樣。”
她頓時就笑了,她笑起來其實很好看,“你真會說話。”
我即刻正色地對她說道:“不是我會說話,我心裏就是這樣想的。”
這時候她忽然說了一句:“聽說你很討女人喜歡,現在看來你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而且我當然明白她這肯定不是在讚揚我,因為我發現她兩側的嘴角在微微上翹,單純的她已經在不經意中露出了她對我鄙夷的內心。
我頓時就尷尬了,她似乎也才察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一時之間我們頓時就處於一種尷尬的無言之中。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家老鴨湯鍋館的外邊,這裏的餐館其門麵都很小,所以大都把桌子擺放在了外邊的人行道上麵,來這裏吃東西的人都是不講究環境的,而且這外邊的空氣還不錯。我們吃的這老鴨湯是酸菜和鴨子一起燉的,味道很不錯。剛才我們本來是一邊在吃東西一邊在閑聊,結果現在一下子就變得沉默了起來,她也就開始去喝湯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去看那些正在這一片吃飯的人們,還有路邊不時走過的男男女女們。
猛然地,我發現遠處一對情侶正在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來,那女的依稀好像是烏冬梅,她的手正挽在她身旁的那個年輕男子的胳膊裏麵。
真的好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