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才明白了過來:她指的是我前麵問她的那些問題。

我擺好了姿勢——故作輕鬆而坐,麵露微笑,看著她手上相機的鏡頭。

她摁下了快門,隨後嗔怪地對我說道:“你呀,怎麼那麼不自然?一看就像當領導的樣子。那麼帥的一個人,怎麼就不能隨意些呢?自然點,陽光點。來,我重新給你照幾張。”

我不禁苦笑,“怎麼叫自然,又怎麼才叫陽光啊?”

她笑道:“你就把你自己當成是原來的醫生身份好了。”

我隨即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可不知道是怎麼的,越是調整就越加覺得手腳沒有放處了,不禁苦笑著說道:“我可不是當演員的料。這下倒好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才對了。”

她大笑。此刻一陣江風吹過,頓時拂起了她的長發,讓她秀美的臉頓時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生動起來。這一瞬間,我頓時就變得癡迷起來。

可是她接連幾下的快門聲一下子就驚醒了我,“喂!我還沒有擺好姿勢呢。”

她卻大笑著說:“剛才你的樣子好可愛。”

我在心裏苦笑:完了,我最本性的模樣給她拍到了。隨即朝她伸手道:“來,我幫你拍幾張。”

她卻沒有即刻把相機給我,“你來看看,剛才我給你照的。”

我去到了她的身側,頓時看到數碼相機屏幕上剛才她照的照片,隻見上邊的我沉靜如水,目光深邃,再也沒有了做作的痕跡,整個表情就像讀書時代的自己那樣純淨。

我苦笑著對她說道:“要是你知道剛才我是因為看見你太漂亮了,所以才變得那麼癡迷起來的話,你肯定不會說我可愛了。”

她看著我,“我真的就那麼漂亮嗎?”

我點頭,“真的。”

她即刻跑開了,我看見她去到一個同船的遊客那裏對著那人說了幾句什麼。即刻就明白了:她是讓那個人給我們照合影。

隨即她快速地跑到我的身側來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頭也親熱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我即刻去攬住了她的腰。那人正在替我們選擇拍攝的角度。

鍾逢在我耳邊輕聲地道:“馮笑,你真好。”

我頓時一怔:我怎麼就真好了?

“來,看著鏡頭。笑笑!”給我們拍照的竟然也是中國人,他用普通話在對著我們倆說道。

鍾逢的頭朝我的肩膀靠得更緊了一些,我看著鏡頭笑了一下,很自然的笑,因為我身旁的她給了我一種溫馨的感覺。

“哢嚓”一聲輕響之後,我們倆一下子就被定格在了相機裏麵。

“麻煩你再給我們照幾張吧。”鍾逢對那人說道。

那人笑道:“好嘞!”

隨後,鍾逢接連在我身旁做了好幾個親熱的動作,最後還去到了我身後讓我將她背了起來。

直到這一刻,我的內心才完全地被打開,此刻的我再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令人煩惱的事情了。沒有了做作,沒有了顧忌,我和她就變得真正隨意起來。

“來,看看我們剛才照的。”她去向那人連聲道謝後拿過相機來讓我看。我也向那人道謝。

還別說,這幾張照片照得真是不錯。照片上的我和鍾逢還真像一對戀人,或者是新婚不久的夫妻。

她來抱住了我的頸項,“看你那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