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我頓時就覺得腦子裏麵變得一片混亂起來。

我說:“如果董潔真的是吳亞茹和林易的孩子的話,吳亞茹自己肯定知道。那麼她這樣做也是可以解釋的,可以用恨來解釋。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愛之深才恨之切。也許是因為林易對她始亂終棄才使得她產生了極大的恨意,從而把這種恨發泄到孩子身上。當一個人恨愛交加的時候那就什麼事情都可能會做出來了。其實這說到底就是一個人心理上產生了異常。”

她點頭道:“好像有些道理。”

我隨即卻搖頭道:“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對。董潔今年二十多歲了吧?吳亞茹好像四十歲還不到。也就是說,如果董潔真的是她的孩子的話,那她就應該是在十多歲就生下了董潔才對。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那時候吳亞茹還在美院讀書呢。此外,那時候林易也不可能就認識了她啊?所以,這件事情或許隻是一種巧合罷了。人群中兩個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相像的事情也是有的,比如那些演領袖人物的特型演員。還有就是,董潔長得像吳亞茹這本身就很正常,因為吳亞茹是她的親姨啊。”

其實寧相如不知道,剛才我還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因為我與吳亞茹曾經有著那樣的關係,所以我知道吳亞茹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就在剛才,我忽然想起吳亞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妊辰紋,而且她的表現也根本不像生過孩子的樣子。

女性生孩子之後,肯定是有改變的,而我作為一個醫生,作為她吳亞茹曾今的男人,我甘斷定她沒生過孩子。

寧相如自失地一笑,“看來是我多疑了,不過當時我真的是太震驚了。對了馮笑,你是有沒有這樣的可能?董潔其實就是吳教授姐姐和林老板的孩子?

”說到這裏,也許是她自己也覺得這樣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隨即便笑了起來,“你看我,現在還真的變得神經了。哈哈!不過我得謝謝你,你剛才終於讓我心裏不再為這件事情再驚奇了。這下好了,心裏舒服多了。哎!人的這種好奇心真是害人啊。來,我們喝酒。”

我頓時也笑。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剛才,我也從震驚與好奇中走了過來,現在想起來也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

不過忽然想起董潔現在的情況來,我心裏還是感到有一種愧疚和黯然。

在不知不覺中我們兩個人竟然把這一瓶酒也喝完了。而這時候康德茂卻打電話來了,我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已經有了很大的酒意。

他在電話裏麵含混不清地對我說:“馮笑,對不起。我今天臨時有事情來不了。本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我擔心你誤會。現在喝酒了才敢給你打這個電話。”

我頓時慚愧,因為我前邊那樣懷疑了他。此刻電話那頭的他喝多了酒,我完全可以相信他的話應該是真實的,因為我對他的性格還算是比較了解,要知道,如今要讓他向我道歉可是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也許隻有在他此刻這樣酒醉的情況下才可能。

我說:“德茂,我們誰跟誰啊?沒事,我們改個時間再說吧。你早些回去休息。我也喝多了。”

他頓時就在電話的那頭笑,“我聽出來了,你說話的舌頭都大了。好吧,就這樣,我馬上到家了。”

電話被他掛斷了,而此刻的我卻忽然感到有一種別樣的溫馨感受。這一刻我才明白,其實我心裏還是很在乎我們之間的友誼的。

寧相如在看著我,臉上帶著笑,“我說是吧?”

我有些愧疚,“相如,還是你了解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