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沒辦法,我又不是專門做生意的人,也不想讓父母太勞累。隻是想把這裏完全搞好後直接交給母親就是了。”
她這才笑道:“倒也是。不過你這個人運氣好,我以前的那家酒樓交給你,你竟然沒有關門,而且還變得那麼賺錢。這個世上可能也就是你能夠做到這樣了。”
我笑道:“我這叫當甩手掌櫃。關鍵的問題是要選好人。選好了人,我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管。”
她說:“那是因為你對別人真誠,所以幫你管的人也不會坑你。不過像你這樣的人還是太少了,比如說我,關係再好的人我都會擔心人家是不是在其中搞了什麼鬼名堂。這得沒辦法的事情,因為我自己都管不住自己不要去懷疑。”
我大笑。
這天,我剛剛主持召開完了今年全省招生錄取工作動員大會後不多久就收到了林育的短信,還是那個問號。我回複後就開車去到石屋那裏。
她很快就來了,因為是白天,我們之間少了許多的情調,草草完事後我們就去喝茶。
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把懷疑有人跟蹤自己的事情對她說了,因為我實在擔心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會給她今後帶來麻煩。
她聽了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即刻開門出去看了看周圍,回來後她對我說道:“馮笑,看來你還是多疑了。這裏很安全。”
我有些不大好意思,“姐,我隻是擔心罷了。因為我實在不希望你出任何的事情。”
她柔聲地對我說道:“我知道的。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今後我們都要隨時注意才是。”
後來我又把自己處置房產的事情告訴了她,隨後對她說道:“姐,你和洪雅的那筆錢我還是給你吧。反正放在我這裏也沒有用處。本來我想過把那些錢拿去到國外投資什麼的,但是我想沒有那個必要,畢竟我如今沒有想過要移民的事情。”
她說:“你可以拿出一部分錢來讓洪雅幫你打理啊。反正現在她在國外。”
我說:“可是,她願意嗎?如今她在國外開始做生意了嗎?”
她頓時笑道:“這倒是,現在她在周遊全世界。這樣吧,過幾年再說。馮笑,我覺得你的想法是對的,我們是中國人,幹嘛要移民?我記得老舍說過一句話,他說:國家這個東西,你原先就知道它是個詞,可真到了沒有的時候你才知道它和你連得那麼緊,就和皮跟肉似的。馮笑,這種撕裂皮肉的劇痛或許我們永遠都不會感受到,但是我們不需要去感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的這句話讓我的內心震顫了一下,因為我是第一次聽到一個人對國家這樣深刻的認識,這樣的語言雖然樸實無華,但是卻是如此震蕩一個人的內心。
她隨即伸出手來讓我看,“馮笑,你看看我這指甲,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即刻發現她雙手好幾個手指的指甲上有著凸凹不平的縱紋。我去摸了一下,確實感覺到有一種凸起的感覺。
她滿臉擔憂的樣子,“我聽說一個人指甲出了這樣的情況就是大病要來臨的預兆。是不是這樣?”
我點頭,“這是中醫的說法,不過這樣的說法還是很有科學依據的,這說到底就是一種統計學的規律。不過姐,你這個沒有多大的問題。”
她看著我,“你是在安慰我是吧?”
我笑著搖頭道:“身體是大事情,我怎麼可能不對你講實話呢?何況還是預兆?預兆就應該提前治療才是,所以就更不會騙你了。姐,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而且晚上還多夢?”
她驚訝地看著我,“對呀。你怎麼知道的?”
我放下了她的手,“姐,你這指甲上的縱紋就說明了你最近的神經有些衰弱。所以才會出現失眠多夢的情況。”
她頓時舒了一口氣,“那怎麼辦?”
我笑道:“姐,這得問你自己啊?是不是最近太忙了?或者是煩心的事情太多了?”
她歎息著說道:“是啊。最近太忙了。省裏麵準備在明年調整縣市班子,全省那麼多省管幹部,現在就開始做方案,煩死人。都是各方麵的關係,都要照顧到位。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