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她就掛斷了電話,我拿著手機在那裏一愣一愣的。即刻我就明白了:這是何省長對我的一種關照。
不過我的心裏對她卻並沒有什麼感激之情,我的心裏十分清楚,她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才這樣的。說實話,這樣的事情對於我來講不但並不高興,反而地還在我的內心裏麵有一種羞恥感。
我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所幹的事情中最墮落的就是和她的那種關係了,雖然那其中有著我的無奈,但是在我的內心裏麵卻暗暗地深以為恥。
看了看時間,頓時發現這半小時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急忙回到體檢中心裏麵去,然後直奔這裏的主任辦公室。
我相信我父母的核磁共振檢查結果應該是可以出來了,包括片子。如今洗片不像從前,因為采用了新技術,洗片也就是幾分鍾的事情。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我內心裏麵的這種忐忑與惶恐。
“馮主任,核磁共振的結果出來了。”體檢中心的主任對我說,而讓我忽然感到心裏一沉的是,我發現他的神色竟然是如此的凝重。
他以前是消化內科的副主任,也可以算是內科方麵的專家了,我知道,如果不是問題很嚴重的話他不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不過此刻的我依然心存僥幸,急忙地問道:“情況怎麼樣?”
他看著我,“你母親的片子倒是沒什麼問題,你父親的......你看看吧。”隨即,他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張片來然後遞給我。
我感覺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不過還是堅持讓自己拿著手上的片去對著日光燈的方向去看。
這是一張肝髒的核磁共振成像掃描圖,裏麵有好多張肝髒各個層麵的圖像。
當我去看第一眼的時候頓時就一下子舉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被抽光了似的,雙腿發軟,腦子裏一片空白,緩緩地去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隨即聽到自己艱難地在問:“這,這沒有搞錯吧?”
“馮主任,請你冷靜一些。你看現在是不是需要將你父親留下來住院?如果需要的話我馬上安排病房。”他隨即問我道。
我搖頭,“住院?這樣的情況住院有效果嗎?”
他歎息。
我即刻清醒了一瞬,“我父親的病情麻煩你一定保密,對了,同時也麻煩你重新在這裏麵裝一張正常的片子,結果也改成正常的。謝謝你。”
他詫異地問我道:“馮主任,你這是......”
我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仿佛感覺到此刻天都要塌下來了似的,“我父親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我希望他能給高高興興地度過他人生中最後的時刻,不要有害怕和恐懼。”
他點頭,可是卻依然是憂慮的神色,“可是,他會越來越疼痛的。隻有住院才可以注射杜冷丁。馮主任,你應該知道,杜冷丁是嚴格控製類藥物,處方控製得很嚴格。”
我點頭,“再說吧,我來想辦法。”
他歎息了一聲,隨即打電話叫來了一個人,隨即按照我剛才的請求吩咐了這個人馬上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