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有些事情看似複雜,但是隻要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後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起來。

現在我的情況就是如此,我發現自己的思維在這時候變得清晰明朗起來了。這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因為與童瑤重歸於好後的興奮,還有就是她在旁邊幫助我思考,更重要的是,其實我的內心深處還是那麼的在乎她,也正因為如此,我才不忍看著她那樣繼續內疚下去,所以就竭力地在試圖去替她解決問題。

總之,這一切的原因讓我的思維變得清晰了起來,而且一下子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我即刻就說道:“一般來講,催眠師在給人實施催眠的過程中會告訴被催眠者醒來的方式,在一般的情況下催眠師會采用直接命令的方式讓被催眠者醒過來,也可以告訴對方說在聽到什麼聲音或者看到什麼事情發生的情況下醒來。這也是心理暗示的一部分。”

童瑤疑惑地看著我,“我又聽不懂了。我實在是不懂這些專業性的東西。”

我說道:“這些專業性的東西其實並不重要,你隻要知道被催眠的人需要設置一種醒來的方式就可以了。我在想,假如童陽西的死亡真的是謀殺的話,那麼凶手在對孫露露實施催眠的過程中就會設置一個讓她醒來的方式。第一,凶手在孫露露睡著的時候悄悄潛入到她的家裏,去到她的床前然後實施催眠。第二,催眠後的孫露露去到了廚房。第三,醒來後的孫露露發現自己的手上拿著一把菜刀,而地上躺著的是童陽西。第四,由於孫露露被實施了催眠,而且凶手還在她的記憶裏麵植入了她和小偷搏鬥的場麵,所以她完全相信童陽西是死於自己之手。這就是過程。第五,這個問題非常關鍵和重要,就是凶手設置的如何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童瑤,如果我們的這個推理可以成立的話,就可以從孫露露醒來的方式上找到線索。或者這樣講,如果我們找到了這樣的線索,或者說是這個線索是存在的話,那麼我們的這個推理就是成立的。我說得有點混亂,不知道你理解了沒有?”

她點頭,“我理解了。你的意思是說,隻要找到了凶手設置的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之後,所有的推理就可以成立了。是吧?”

我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嗬嗬!還是你說得清楚一些。”

她隨即問我道:“問題是,我們怎麼知道凶手會設置什麼樣的方式呢?”

我思索著說道:“假如我是這個凶手的話,會設置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呢?這必須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自己不在場。首先,凶手要對孫露露進行催眠......嗯,這或許需要兩個人才可以完成這件事情:凶手在給孫露露實施催眠,他的助手將昏迷了的童陽西在廚房裏麵殺害。因為你們現場勘查的結果已經表明童陽西就是在孫露露報案前的那個時段被殺害的,所以這個推理是成立的,而且凶手也隻能這樣設計。當然,凶手一個人完成這兩件事情也有可能,不過這樣的話時間就顯得匆忙了些,而且還很可能會因為耽誤時間較多而造成計劃的失敗。所以我覺得應該是兩個人作案可能性較大。凶手在對孫露露實施催眠之後讓她去到廚房,然後才離開。這時候就要設置一種讓孫露露醒來的方式。那麼童瑤,你覺得最簡單最有效的方式應該是什麼?”

她看著我,“你已經知道了,是吧?”

我搖頭,“不是我知道了。童瑤,剛才我講的這一切都還是假設,而且我的這種假設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我在反過來在從謀殺成立的基礎上在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