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也去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覺得自己好累,從肉體到精神都很累。很快就睡著了,我需要這樣的睡眠,更需要用這樣的方式度過這難熬的時間。
後來是有人敲門驚醒了我,是我家的保姆,“馮叔叔,有人找你。”
我急忙地問道:“誰呀?”
她回答我道:“是警察。”
我霍然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快速地穿上衣服出了房間。
到我家裏來的是兩個我不認識的警察。母親也從裏麵出來了,她不住在問警察關於孩子的事情。警察似乎並沒有告訴她具體的情況。
我即刻吩咐保姆去泡茶、拿煙。
一個警察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們來的目的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從他的話中我感覺到了一點:可能孩子依然沒有找回來。當我看著母親期盼的眼神的時候,我心裏暗暗擔憂起來,隨即對這兩位警察說道:“我們去書房裏麵談。可以嗎?”
母親頓時激動了起來,“我孫兒怎麼樣了!你們快告訴我啊!”
剛才對我說話的那個警察急忙地道:“阿姨,我們不是為了您孫兒的事情來的,是其它的事情。”
母親頓時愕然。我心裏也頓時就吃了一驚:那會是什麼事情?
那位警察即刻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們去你書房吧。”
聽他稱呼的是我的職務,而且他的語氣也很客氣,我心裏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到了書房後我先給他們倒了茶,上了煙,然後才問道:“究竟什麼事情?”
還是那位警察在回答我,“我們通知了三亞警方,童瑤也趕過去了,但是......”
我急忙地道:“但是什麼啊?你快告訴我啊。”
他歉意地對我說道:“施燕妮確實去找了夏嵐,但是後來她離開了。警察趕到那裏的時候就夏嵐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她嚇壞了。”
這一刻,我才忽然意識到是自己犯下了一個大錯誤——我不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林易。
很明顯,林易找人去見了施燕妮,而且也一定開出了某種條件讓施燕妮不要傷害夏嵐。正因為如此施燕妮才快速地離開了那裏。我也完全可以肯定,林易的人一定是告訴了施燕妮警察已經知道了她的行蹤。
豆豆的死一定與她有關係,林易這樣做或許是為了念舊情,也或許是因為其它,比如......我不敢繼續去思考這個問題,而且現在去想那些問題也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
可是,直到現在我也一樣地不認為自己先前告訴林易那件事情是錯的。如果我真的錯了的話,那就是我不應該去關心夏嵐的安全。可是,我能夠那樣做嗎?
然而,現在的結果是驚動了施燕妮,而且我的孩子再次被她帶離了警方的視線。
童瑤親自去到了三亞,她確實做到了一個朋友應盡的責任。可是我自己呢?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都幹了些什麼?和阮真真醉生夢死,在床上消極地等待結果......我對自己痛恨不已。
我頓時也明白了:童瑤沒有給我打電話的原因是她沒有替我找到孩子。
“孩子呢?夏嵐見到我孩子沒有?她怎麼對警察講的?”我問道,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位警察回答道:“據夏嵐講,施燕妮還帶著兩個男人,孩子也和她在一起。”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們沒有傷害夏嵐吧?”
警察回答道:“據夏嵐本人講,沒有。”
我詫異地看著他,“為什麼這樣說?難道你們覺得她受到了傷害?”
警察搖頭道:“我們隻能實事求是地講這件事情,因為夏嵐就是這樣告訴警察的。我們不會用猜測去談及這樣的問題。”
他的話讓我頓時心神不定起來,“那麼,你們來找我就是為了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嗎?”
警察點頭,“主要是為了這件事情。不過我們也希望馮市長能夠給我們提供一些更有用的線索。”
我說道:“我能有什麼線索?現在你們應該去航空公司查一下,即使施燕妮使用的是另外的身份證,那麼她的照片不會換是吧?她從江南省到三亞肯定是乘坐的飛機是吧?那麼查到了她現在使用的身份證的名字,就可以相對容易地找到她本人了。她要吃飯、住宿,即使她不用自己的身份證,那麼她的那兩個同行也應該使用的是吧?這件事情你們查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