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了飛機後才給童瑤打的電話。她很詫異,問我跑到三亞來幹什麼?我說既然夏嵐在這裏,那麼林易肯定會到這裏來,孩子的事情或許隻有他可以最後幫到我。

她說,林易沒有出現,這說明你對我們的提醒是對的。雖然他是一個聰明人,但是施燕妮畢竟是他的老婆,而且說不定還掌握著他的很多秘密,所以說不定他也就隻好鋌而走險了。馮笑,你先去夏嵐那裏吧,她在房間裏麵。

我有些詫異,急忙就問她:“夏嵐還沒有離開?”

童瑤說:“她在這邊拍片。而且警察也要求她暫時不要離開房間。你去吧,我給他們講一下,讓你去見她。”

隨即她告訴了夏嵐所住的酒店和房間。

我到了酒店後就發現,在夏嵐的房間外邊有兩位警察,一男一女。我說了自己的名字,他們要求我拿出身份證來讓他們看。隨即才讓我進了夏嵐的房間。

這兩個警察是本地的,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就知道。

其實我覺得警方沒有必要這樣做——事情都出了,這時候再采用這樣的安全措施有用嗎?當然,他們也隻是為了以防萬一,或者說僅僅是一種例行公事。

我進去的時候看到夏嵐正坐在那裏發呆,我輕聲地呼喊了她一聲,“夏嵐。”

她即刻就抬起了頭來,當她看見是我的時候,頓時就猛然地朝我跑了過來,然後將我緊緊抱住,她的臉與我的臉頰緊緊相貼,“馮笑......你終於來了。嚇死我了。嗚嗚。”

我頓時就僵在了那裏,雙手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才好。

她在流淚,她的淚水已經大濕了我的臉。我知道,她肯定是被嚇壞了,而在此時,她最需要的是得到別人的安慰,因為她的安全感已經喪失了很大的一部分。其實現在最應該在這裏的本來是林易,可是他卻消失了。畢竟他是夏嵐的丈夫。

所以,我心裏很忌諱。隨即我輕輕地推開了她,“夏嵐,現在好了。沒事了。”我掏出手絹遞到她麵前,“揩揩,然後我們坐下來說話。”

她看了我一眼,臉上紅了一下,隨即接過我手上的手絹去揩拭了眼淚,然後把它交還給我。我們坐在了沙發上。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海景套房,我們所在的客廳外邊就是碧藍的大海。

我看著她,“她。沒對你做什麼吧?”

她又一次哭泣了起來,“她打我......扇我的耳光,還差點讓那兩個男人......嗚嗚!幸好這時候你打電話來了。馮笑,我好害怕。”

我柔聲讀對她說道:“我都聽說了。夏嵐,你算是非常冷靜的了,而且你也很聰明。你不那樣講我怎麼知道你遇到了危險呢?對了,你知道我才去了北京是吧?也肯定知道我一定會和莊晴見麵的是吧?”

她點頭,“嗯。林易告訴我的。他本來準備約黃省長吃飯,結果黃省長告訴他說要去北京,還說你也要和他同行。”

我覺得有些奇怪:黃省長無憑無故告訴林易這樣的事情幹嘛?要知道,他可是常務副省長,如果沒有時間的話隻需要直接拒絕就可以了,怎麼會把理由說得那麼充分?我覺得自己現在對官場的事情還算是有些了解的了,像黃省長那樣級別的官員一般情況下都會那樣。

在官場上,級別越高的官員在拒絕人的時候往往越直接,根本不需要去向對方說出自己拒絕的原因。詳細解釋那僅僅是低級別官員最常見的表現。

不過我沒有去細想此事,因為現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注意力不在那裏。我對她說道:“現在沒事了。夏嵐,我相信林叔叔他會好好去處理這件事情的。現在他沒有來見你,這說明他肯定是去處理這件事情去了。你知道嗎?他聽到了這件事情後就馬上從日本趕回來了。這說明他的心裏非常在乎你。”

她頓時就愕然了一下,“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