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笑,你想想,假如我離開了這個國家,那麼我的重要性也就根本就沒有了,那時候有的人豈不是更會對我下死手?寧相如的問題說到底僅僅隻是行賄罷了,我呢?他們是用所謂的殺人、毒品交易之類的罪名在往我身上安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如果我放棄如今的這一切,到時候可能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了的。那樣才是最可怕的呢。所以,我不能離開,而且還要把公司做得更大,爭取盡快上市。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隻有自己越來越強大才更有發言權。”

我不禁默然,同時也在心裏歎息。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他真的很不容易,而且也忽然發現他的追求其實已經回落到了最低級的狀態了——他尋求的其實是安全感。

此刻,我的內心裏麵很是複雜,而且也充滿著矛盾,因為一方麵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很有道理,而另一方麵我卻依然覺得他前麵的那些話裏有著不少的漏洞。

其中最為主要的漏洞就是——即使施燕妮是間歇性精神病,那麼她去做那樣的一些事情也是無法解釋的。試想,一個精神病患者能夠擁有那麼強的能力嗎?她竟然會知道去原始森林裏麵種植鴉片?還有就是,上官琴明明知道她是精神病,怎麼可能會像那樣毫無條件地去服從於她?這是最根本性的漏洞,其餘的細節問題倒是不需要再去分析了。

不過我不想去問他,因為我覺得這裏麵的事情很可怕。而且現在我也似乎明白了林易對我講這些事情的真正意圖:可能是他希望我從中協調他與童瑤之間的“誤會”,而不是真正要我不去懷疑他。其實他自己也說了,這不重要,他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所以,我一直都是在靜靜地聽,並沒有多話。有些問題我不能再問,也不敢再問。

林易剛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表述之中,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反應。而此時,他忽然注意到了我,“你怎麼不說話?”

我苦笑著說:“林叔叔,說實話,我對這樣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的關心。您在我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儒雅、睿智的長輩形象。而且我至少知道一點,您從來沒有讓我去幹過任何一件違法的事情。我覺得這就夠了。”

他看著我,目光裏麵帶著溫和的微笑,“馮笑,謝謝你。我沒有看錯你,你確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而且也很有能力。今後你自己在官場上好好幹吧,需要什麼的話我都會大力地支持你的。自己好好幹,一定要做一個正直無私的官員,即使今後失敗了,我的江南集團隨時為你敞開著大門,所以你別擔心什麼,即使你失敗了,退路都比一般的人要好。”

我很是感動,“林叔叔,您放心吧。我會的。”

他隨即就忽然地問我道:“馮笑,我倒是想問你一件事情。童瑤上次被開除的事情其實是假的。是這樣吧?後來她去香港警署任職,這件事情很奇怪。我知道,香港警署是絕不會輕易接納一位大陸被開除了的警察的,這可是政治問題。所以,她應該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這才是唯一可以解釋的。這件事情她一定已經告訴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