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童瑤就到上江市來了,她到的時候還比較早,我在辦公室接見了她,隨即就把林易告訴我的那些事情,以及林易委托我轉告她的話都對她講了。
她聽了後冷笑著說道:“馮笑,你相信嗎?”
我說:“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也許他說的不很真實,但是也可能事情就是那樣。這一點你也不能完全否定吧?童瑤,我倒是想問問你,當初最開始的時候你去調查林易,這件事情是你自己主動在做呢還是有領導給你布置的?”
她說:“當然是領導布置的了。我們當警察的必須遵守紀律。”
我很有深意地看著她。
可是她卻在搖頭道:“向我布置那件事情的絕不是什麼公安廳的領導。”
我笑著問她道:“公安廳的領導會直接向你布置工作嗎?”
她頓時就怔了一下,隨後說道:“馮笑,我不關心林易和誰有矛盾的問題,我隻相信自己的推斷。林易對你講的那些事情漏洞太多了,根本就無法解釋很多的事情。特別是這次我們清掃掉的那個深山裏麵的農場的事情,還有我們抓獲的那個人。施燕妮絕不會讓那個人留在上江市,隻能是林易把他給藏起來了。”
我搖頭道:“這隻是你的推論罷了。你沒有證據證明那個人不是施燕妮安排到那裏去的。是這樣吧?”
她頓時不語。
我說:“童瑤,其實現在對你們來講,最簡單有效的辦法就是去抓住施燕妮,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就明白了。”
她搖頭道:“我們去哪裏抓她?這個女人擁有多個身份,誰知道她現在在世界上的哪個角落裏麵呢?”
我說:“林易不是給了她很多錢嗎?查一下那些資金的走向,這樣不是就很容易找到她了嗎?”
她卻依然在搖頭,“我們查過了,以前江南集團流向國外的錢都是用於股市投資的,如今那些錢早就被轉移走了。而且我們還發現,那些錢幾乎都是流向拉斯維加斯的賭場的。人家洗錢的手段高明得很。”
我不大相信,“那麼多錢,不可能都流向賭場了吧?”
她說道:“那些錢在經過幾次轉手之後,慢慢地就不再有什麼痕跡了。而且加拿大是中立國,即使是國際刑警組織要去查賬的話人家也不一定配合。更何況像這樣的經濟案件,國際刑警組織也是不讚同去查賬的,除非是我們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施燕妮販毒。當然,現在我們的證據是充分了,可是這樣的事情要查清楚可不是那麼簡單。”
我想了想後說道:“童瑤,我倒是覺得林易的話有些對。像這樣毫無證據的事情,我覺得你還是應該暫時放一放的好。說不定有些事情就是他說的那樣,你千萬不要卷入到一些個人的恩怨中去。現在的林易已經不同以往了,他畢竟有著多重的身份,而且省裏麵的領導對江南集團也是非常重視的。”
她搖頭道:“我必須首先查明童陽西的死因,他不能白白地犧牲。這件事情不查清楚的話,我替自己感到羞恥。”
我知道自己無法勸她,但還是說了一句:“童瑤,像這樣的事情你千萬不要性急,得慢慢來,首先,你必須要有證據才可以。”
她微微地搖頭,一會兒後她忽然地問我道:“林易真的猜到了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人?不是你主動告訴他的?”
我頓時不悅,“童瑤,我會那樣做嗎?”
她說:“對不起,馮笑。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職業的人喜歡懷疑。不過我記得自己當初告訴你我那個身份的時候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馮笑,是不是林易早就懷疑我的那個身份了?是他早就告訴了你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