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詫異:這麼早,她跑到我家裏來幹嘛?
隨即就站在那裏等著她走近,同時在看著她笑,“早啊。”
她在看著我,臉上是怪怪的笑,“這麼早,你從什麼地方回來的?剛才我叫你,你居然沒有聽見!”
我不禁慚愧:剛才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著昨天和柳市長在一起吃飯的事情,同時還在分析今天政府常務會可能的內容。這次的會議是臨時性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有哪些議題。我也問過了小徐,可是他回答我說不知道。
他說不知道就是真的不知道,而且我也相信他問過。這是做秘書的最起碼的思維。
不過我必須要判斷這件事情,因為政府常務會上我都是第一個發言,我必須做到有的放矢,發表意見的時候有理有據。這是我一貫的原則。
後來我就想:既然是臨時性的政府常務會,而且柳市長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對他的態度來的,那麼很可能今天研究的問題比較常規,即使有比較重要的事情,那也就應該與陳書記和汪省長這次去到北京的事情有關係。
正因為我的腦子裏麵一直在想著這樣的問題,所以我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車前麵或者側邊的童瑤。
此外,我心裏也隱隱地感覺到了,自己如今對童瑤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麼的迷戀。要是在以前的話,我不可能看不到她的。
在以前,她的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會觸動我敏感的神經,而現在,我的那根敏感的神經已經變得麻木了。
這是因為我已經完全地失去了對她的期盼,還因為我如今已經有了朱丹。
不過,當我此時麵對她的時候,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愧意。我急忙地向她道歉說:“對不起,我開車的時候在想事情,所以就沒有注意到你。”
她即刻就批評我道:“你這樣怎麼可以?很容易出事情的。”
我不想向他多解釋什麼,於是急忙地道:“今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她詫異地看著我,“咦?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態度怎麼這麼好?”
我苦笑著說道:“童瑤,你是來找我的嗎?對不起,我今天要馬上趕回去開政府常務會議,駕駛員馬上就到。有什麼事情的話你直接講吧。”
她說:“哦,這樣啊。我說呢,你怎麼會這麼早從外邊回來。昨天晚上你肯定又沒有在家裏睡覺。”說到這裏,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我回去了。沒事。”
她已經猜到了我昨天晚上在外邊住的事情,而且也當然地想到了這是為什麼。所以她忽然地生氣了。我不知道她的這種生氣是因為吃醋還是認為我不可救藥。不過我知道很可能是後者。
我心裏很是羞愧,但是卻不好對她多說什麼,不過我還是叫了她一聲,“童瑤,你幹嘛無憑無故地生氣呢?既然你這麼早來找我,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是吧?”
她站住了,但是卻依然是背對著我。她說道:“沒事。我從這裏經過,順便進來看看。你忙就算了吧。我走了。”
隨即,她快速地跑了。我發現,她跑步的姿態很好看,不過她的腳步卻顯得有些淩亂。
我不住歎息。
小崔很快就到了,我給母親打了個招呼後就坐車離開。在車上的時候我還在想童瑤今天來我家的事情。
我覺得她應該沒有什麼大事或者急事,或許真的就是路過附近所以才順便進來看看。因為我知道她的性格,如果她真的有什麼大事或者急事的話,在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耽誤掉的。
不過我還是有些疑惑:這麼早,她跑到這附近來幹什麼?我沒有再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我覺得沒有多大的意義。
政府常務會是在上午九點半開始的。我端著茶杯從辦公室裏麵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柳市長從他的辦公室裏麵出來,他和我一樣,手上也端著一個茶杯,身後也有秘書跟著在幫忙提著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