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起床很晚,她在離去之前還向我索要了一次。
她離開後我才忽然地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怕——她在這方麵的要求太瘋狂了。我不禁就苦笑:究竟是我在征服她呢還是在施與她?
我給林育打了個電話,“姐,我想馬上見到你。我和她談過了。”
林育當然知道我說的這個“她”是誰了,她說:“我們還是去山上吧。吃了午飯後去。”
兩個小時後我們在山上的石屋裏麵見了麵。我先到,早已經替她泡好了茶。
她來了後就坐下開始喝茶,嘴裏在對我說道:“好口渴。”
我問她道:“姐,你中午吃得太鹹了吧?”
她笑著說道:“中午我就在一家小麵館吃了碗番茄雞蛋麵,鹹死了。”
我頓時就笑,“姐,要是那家麵店的老板知道你是省委組織部的部長的話,肯定會變得不知所措的。”
她笑道:“組織部長還不是人?還不是要吃飯?”
我搖頭道:“不一樣的。姐,老百姓對你這樣的官員都有一種神秘感。”
她看著我嫵媚地笑,“有什麼神秘的?馮笑,你覺得姐神秘嗎?”
我心裏頓時一動,“姐......”
她朝我又笑了一下,“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說說你那裏的情況吧。”
隨即,我就把和吳雙交談的情況對她講述了一遍。當然,我不可能把和吳雙睡覺的事情告訴她,不是因為其它,因為這件事情對整件事情沒有多少意義,更何況她也是女人,多多少少會產生醋意也難說。
她聽了後微微地點著頭說道:“原來是這樣。馮笑,你為什麼答應她幫她處理好這件事情?你想到了好辦法了嗎?”
我怔了一下,隨即就反應過來她並沒有調侃我的意思。我隨即就說道:“姐,我覺得必須要幫她解決這件事情,除了我們說話必須講信用不說,為了徹底地把她拉攏過來也得這樣做啊,是吧,姐?”
她說:“問題是,這件事情究竟要怎麼辦才好呢?吳雙的證據在人家手上,而且對方明顯地是汪省長的人,搞不好的話會出大問題的。”
我笑了笑後說道:“姐,我覺得倒是有一個辦法。”
她看著我,“你說說。”
我說道:“根據吳雙告訴我的情況,我們的那位駐京辦主任其實也有挪用公款的問題,他主要是用公款炒房、炒股票。不管他是賺錢還是虧損,這本身就是一種違法行為是吧?”
我剛剛說到這裏,她即刻地就對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找個人去查一下這個駐京辦主任,暗地裏查,查完後去和他交換。是這樣吧?”
我點頭,“就是這樣。隻要他有問題......嗬嗬,他是駐京辦主任,每年經手那麼多的資金,沒有問題是不可能的。而且,他這樣的問題還不敢去告訴汪省長,而且據我分析,吳雙的事情他很可能沒有向汪省長彙報過。”
她搖頭道:“這不可能。沒有汪省長的指令,他不會那樣去幹,他不敢。”
我急忙地說道:“姐,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那件事情當然肯定是汪省長下達的指令,但是他隻是下達到了駐京辦主任那裏,但是駐京辦應該不會把他讓吳雙寫那封信的細節告訴汪省長。一方麵汪省長不會去管那樣細節的事情,另一方麵作為駐京辦主任來講,他也不會告訴汪省長那樣的細節,因為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他自己親自去做,但是他卻找了一個替罪羊,這就很可能會讓汪省長懷疑他的忠誠度。而且,說不定吳雙與汪省長也可能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呢。”
林育頓時就笑,“汪省長和吳雙是不可能有什麼特別的關係的。不過你前麵的分析很有道理。馮笑,你現在是思維越來越官場化了,進步不小啊。不過你還忽略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你想想,作為駐京辦主任,他對哪個領導的情況不了解啊?如果汪省長和吳雙有那樣的關係的話,他那樣做不是找死嗎?哎!其實吧,這說到底還是黃老師認錯了人,他一直以為這位駐京辦主任值得信任,所以每次才會去住在那裏。結果這個人......不過倒也可以理解,畢竟汪省長是一把手,作為當下屬的,他當然會選擇一把手作為自己的靠山了。”
她說得很對,我不住點頭。
林育隨即又道:“馮笑,你剛才講的那個辦法我看非常可行。這件事情我來安排吧,你就不要管了。”
我心裏頓時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林育喝了兩口茶,然後來看著我。我發現她的眼神裏麵有些怪怪的,急忙地就問她道:“姐,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她依然是那種怪怪的眼神,“馮笑,你前麵說你昨天請吳雙吃的飯,但是你為什麼今天才告訴我這件事情?我知道你的性格,在這樣的事情上絕不會拖延。那麼,你昨天晚上一整夜就是和她在一起的。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