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那邊怔住了,因為他是在過了幾秒鍾後才在開始問我,“馮市長,看來你以前了解的情況比我多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可以告訴我嗎?”
我依然淡淡地道:“以後再說吧。如果他真的那樣在想的話,那我反倒就覺得這個人不值得尊重了。隨便他吧,今天我有事情。”
他再次停頓了一下,然後才說道:“好吧。我們明天再說。”
我不禁在心裏感概。記得有句話的這樣講的:失敗者總是去責怪他人,而從來不去想想自己究竟做了哪些不該做的事情。
其實這裏麵還有一個心態的問題。即使是在同樣的環境下,在麵對同樣一件事情的時候,我們每個人的心態也不一定是一樣的。有個故事是這樣的:一對經常吵架、丈夫時常毆打妻子的夫妻有三個兒子。三個兒子長大後,大兒子心裏就想:今後一定要好好待自己的老婆,絕對不能像父親對待母親那樣;二兒子心裏在想:今後不結婚算了,沒意思,太可怕了;小兒子卻這樣想道:原來當男人還可以那樣打自己的老婆......
這個故事就非常的能夠說明這個問題。
一番感歎之後,我給管琴打了個電話,我讓她在他們醫院附近的酒樓去訂個座,同時有告訴她我很快就會到。
她笑著說:“就我們兩個人,就坐大廳裏麵好了。醫院對麵就有一家酒樓,味道不錯。”
我說:“那行。對不起,我的事情太多了,出來得有點晚,還可能會堵車,隻有麻煩你等我一會兒了。”
她笑著說道:“沒事。我等你就是。”
進城後果然堵車了,結果我們到那家酒樓的時候已經是在接近一個小時之後了。駕駛員很曉事,他自己去外邊吃東西,然後就會在車上等我。因為我並沒有吩咐他和我一起進去。說實話,地方上的駕駛員是非常的懂規矩的。當然,這也得益於辦公廳的培訓和教育。
我不認識管琴,但是當我進入到酒樓大廳的時候很快就看到在一張靠窗的小餐桌處坐著一位身穿淡黃色短袖體恤的女人,她正拿著一本書在那裏看著。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顯瘦,從坐姿上看身高應該是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一個人的身高是由腿長決定的,不過上身也可以決定一部分,所以我這樣分析。
她給我的第一個感覺是很知性,模樣倒是還不錯,年齡也比較符合婦產科主任介紹的那樣。
我沒有給管琴打電話,因為我完全地可以判斷她就是了。在這酒樓的大廳裏麵就她一個女人是單獨坐在一個地方的,所以這不需要進一步地去判斷。
我去到了她麵前,發現她正在看的是一本時下最流行的女性小說。她已經完全地看進去了,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我已經到了她麵前。我微笑著問了她一句:“你是管教授吧?”
她這才猛然地抬起頭來看著我,滿眼的驚訝,“您是馮教授?”
我微笑著朝她點了點頭,“是的。”隨即就坐到了她對麵。
她依然是滿眼的驚訝,“想不到你這麼年輕,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根本不曾向她的主任問過我的年齡。其實這也很正常,因為這樣的問題與學術無關。
我頓時就笑,“你也很年輕啊。其實吧,我年齡比你大不了多少。所以你今後就不要再‘您’啊‘您’的了。”
她不禁也笑,“倒也是。雖然我很吃驚,但還是很高興的。本來以為你比我大很多,我心裏還在想呢,今後說不定會經常被你批評。”
我笑道:“我年輕就不可以批評你了?這是什麼邏輯?”
她朝我笑道:“因為你年輕,所以就不會向那些老教授那樣老氣橫秋的啊?更何況我做事情很認真的,你找不到機會批評我。”
我頓時也笑,“倒也是。”
她看著我不住地笑,“真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當市長的人。我看你身上一點官味也沒有。”
我愕然地看著她,“你告訴我,官味是什麼東西?”
她掩嘴而笑,“我覺得吧,官味就是滿臉的嚴肅,就是一本正經,還有......嘻嘻!道貌岸然。”
我頓時哭笑不得,“你其它的詞倒是可以接受,不過這個道貌岸然嘛......哈哈!好像也是那麼回事情啊?”
她不住地笑,“想不到你這個人蠻風趣的。馮教授,其實吧,當我今天第一次與你通話的時候就覺得你很年輕的,隻不過我不大敢相信罷了。因為我腦子裏麵總是在想著你的兩個身份,曾經的科室主任,醫院院長,然後還要現在的一市之長。我實在無法把你想象成這麼年輕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