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這種現象一個很大的原因就是人口流動的急劇加速,而相應的人口管理體製卻沒有大的突破。與國外相比,中國對於失蹤人口的尋找缺乏必要的技術手段和製度架構,類似於全國性的失蹤人口信息係統這樣的東西還沒有建立。
在我們國家,對人口的管理一直是以戶籍為基礎的條塊分割方式管理。對於失蹤人口,警方有自己的一個管理範圍,而民政部門也有自己的一塊領域。這種不統一首先就不利於解決問題。人口失蹤是一個社會問題,所以必須納入到整個國家層麵上來加以重視,光靠單個部門是解決不了的。”
我發現她今天的話特別的多,估計她這是為了掩飾前麵的那種尷尬的緣故,所以我就當然應該去配合她了。隨即我就問她道:“可是你剛才講的那個案子不一樣啊?那畢竟是凶殺案,不可能就這樣結案吧?”
她苦笑著說道:“其實我們每年都有很多案件是不能夠破獲的。不過我們國家的凶殺案並不多,最多的還是自殺案件。特別是像這種無名屍案件就更難破獲了。警察破案都是需要線索的,然後根據線索去尋找罪犯的蹤跡。馮市長,你對邏輯推理有些經驗,你說是吧?”
我點頭,“是啊。不過我實在是外行。小事情讓我推理一下或許可以,但是真正遇到什麼案件的話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說到這裏,我忽然地想起童陽西的那個案子來,心裏不禁苦笑:確實就是這樣,我在破案這個方麵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天分。
我們正說著,榮書記就從外邊進來了,她是一個人,沒有帶秘書,駕駛員當然是在下邊了,我的駕駛員也是如此。
她一進來就看著我們笑,“謔!聊得正歡啊你們兩個。說說,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笑著說道:“我們正在聊凶殺案呢。小閔無意中提起的,我倒是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
榮書記頓時就笑,“你們兩個,一個搞法醫,一個是醫生,倒是有著共同的愛好。現在不準說那個了啊,說了我可是會吃不下飯的。”
我們都笑。
隨即榮書記就問我道:“點菜了嗎?”
我笑著說道:“你是領導,你還沒有來,我哪裏敢自作主張?”
她即刻就指了指我,“你呀……好吧,我來點菜。”
我即刻去外邊把服務員叫了進來。
榮書記很快就點好了菜。在這一點上她有些男人性格,不,準確地講是領導風範,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榮書記沒有要酒,她平日裏本來就很少喝酒,除非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她才會端杯。不過我知道她的酒量很大,上次我們合資廠汽車下線的時候,汪省長和黃省長到我們上江市來出席剪彩儀式,汪省長連續敬了榮書記好幾杯酒,他要求榮書記用大杯喝,結果那天榮書記喝下了好幾杯白酒,總量起碼在一斤以上。喝完後她好像一點事情也沒有。
不過今天最開始的時候榮書記還是以茶代酒去敬了閔思維一杯,“小閔,來,我敬你一杯。歡迎你到我們上江市來做客啊。”
閔思維說了聲“謝謝”就去與她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茶。
結果這樣一來就使得我也必須去敬閔思維了。隨後我就隻好端起酒杯去對閔思維說道:“小閔,我也敬你,歡迎你到我們上江來玩。”
可是這時候榮書記卻說道:“馮市長,你怎麼沒有一點心意?你說的和我說的完全一樣。”
我急忙地笑道:“不一樣呢。你說的是歡迎她來我們上江市做客,我說的是歡迎她來玩。你那樣對她講是以長輩的身份,我是以朋友的身份。不一樣的。”
榮書記笑道:“那你們就先從朋友交起吧。”
我和閔思維在碰杯後就忽然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榮書記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而我和閔思維之間一時間又找不到話題去講。不過像這樣的沉默也就隻有幾秒鍾的時間,我即刻就對榮書記說道:“榮書記,我向你彙報一件工作上的事情。嗬嗬!本來這八小時以外是不應該談工作的,不過我們現在不是五加二,白加黑嗎?我就借這個機會順便向你彙報一下吧。可以嗎?”
她去看了閔思維一眼,笑著說道:“馮市長,我們談工作的話,可就把我們小閔給冷落了。”
閔思維急忙地道:“沒事,你們談。對了,兩位領導,我在這裏不會影響你們談事情吧?”
我急忙地笑道:“不會,都是一般性的工作問題。”
榮書記也笑道:“小閔畢竟是當警察的,就是不一樣,保密意識蠻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