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果然瞪大了雙眼,癡癡的問:“真的?”
“你不信,我帶你去看看。”我激動的聲音都發抖了。
當小白看到那座豪宅時眼睛裏閃動著淚花的時候,我就知道我要勝利了!
又在我趁熱打鐵趁火打劫的一步步誘引下小白最終妥協了,為了說服他姑姑,我雇了一輛小麵包車滿滿拉了一車的鞭炮在那裏響了三天三夜,說再厲害的鬼也被鞭炮崩跑了,她將信將疑;我又用科學加迷信的花言巧語和引經據典把她給唬的一乍一乍的,最後我又拿出我媽這個“王牌——丈母娘”來跟她談判,說如果她不同意在這個豪宅裏舉行婚禮,那婚禮就取消或者由她來選擇婚禮地點,那麼結了婚小兩口就得住她家了。
這哪一條她都擔當不起,於是她隻有繳槍投降了。但是從她繳械的那一天她就病了,險些令小白反悔了,還是我巧舌如簧說姑姑是喜憂參半,結婚前的媽媽都這樣,並且說我媽也病了(對不起了老媽,為了我的幸福我隻得咒你了),小白才難過的不置一詞了。
就這樣最後一道關給跨過去了,我終於如願以償要在豪宅裏舉行婚禮啦——
當天我就學人家富婆的德性,牛逼的給那座豪宅掛上了個水晶做的匾,叫:飛飛山莊。
哈哈,在這樣的宮殿裏結婚,請親朋好友在這裏享受皇親國戚的感覺,這樣的婚禮還不叫牛逼那啥叫牛逼,這樣的婚禮不叫霸氣那啥叫霸氣?
婚禮當天我花我爸的錢請我的所有驢友和家裏的所有親戚、爸媽的所有朋友來吃喜酒(說好了婚禮酒席由小白家出錢,當他們把錢預備好交給我的時候,我臨時報出這麼多人小白慌了,於是我就說你家的錢就花在你家親戚上,我家的親戚就由我家出錢吧,他嫁閨女嘛,不出點血還行,小白隻有同意)。
整個喜席被我那些年輕朋友們搞的像是在過狂歡節,狂歡到黃昏我又高呼說所有的親戚朋友晚上可以任意留宿繼續狂歡,然後自己隨便挑房間。驢友們都歡呼雀躍嘶吼起來。
爸媽知道我不愛和年紀大人相處,他們就囑咐我一番下午和我家的親友開車回菏澤了,雖然我媽對這座豪宅還沒看夠,但是爸爸哄她說來日方長,她這個丈母娘還不是可以隨時來嘛,她才一眼一眼的望著上車了。
小白的姑媽和姑父因小勇在家不放心也要趕回去,本來我是極力要求大哥也來參加婚禮的,但是大哥是個很倔的人,他說不來就是不來。小白說大哥不來一是怕給我們丟麵子,二是他不願要這麼多人把他當怪物看。我就不再堅持了。
其實她我這個婆婆她今天可不像是娶媳婦的樣子,她老人家自從來了這裏就默默不言,宴席上也根本沒吃東西,我想是因為她重返傷心地的原因,就隻好由她盡情的緬懷罷了。但是我媽不明就裏,看著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婚房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一個勁的拉著親家母的手要她帶她參觀這裏的每一處。
我看她很痛苦的樣子,但又不敢得罪親家,就隻好難受的陪她隨便逛了幾個房間就又回來了,她臉色就變得很慘白,灰暗,就忙走過去替她跟我媽說婆婆有點不舒服,要她自己去逛吧。她聽了好像如遇大赦般鬆了一口氣,很無力的跟我媽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然後趕緊在大廳的角落裏找個椅子懨懨的歪下了。
我媽一看她沒勁,就又眉飛色舞去找別人跟她一塊參觀和炫耀她女兒的家了。
她歪在那裏不動,我有些嫌她掃興,就也故意避開她不理會。
這時她臉色很差的把我拉到一邊說:“飛飛,今天是你和小白的大好日子,我不該說掃興的話,但是我還是囑咐你們在這住幾天就趕緊回去吧,這裏畢竟——”我臉上現出不悅,她馬上噤口了,有些尷尬的看著我,然後笑笑說她得走了。